,可把她难受坏了。
厨房东翻西找无果,她猜父亲书房中可能会有,便溜了进去。她身形小,现下府中的仆人也不多,是已,无一人发现。
找了一圈,没发现甜食的踪迹,临霜失望不已。正要偷跑出来,门“吧嗒”响了。
虞伯延回来了。
临霜急忙溜到了屏风后面,胆战心惊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成想,竟让她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和谢府交换了生辰八字,要把你嫁与谢家三郎呢。好像是叫谢柬之来着。”临霜兴奋地说道。
“谢柬之?”虞行烟微怔,好一会儿才把名字和人对上了号。
印象中,是个外表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
姑母“薨逝”后,父亲便挂印而去,回了家乡。
虞行烟美名在外,虞氏又是累世的大族。听说她尚未婚配,临安当地的望族几乎踏破了虞家门槛。
虞行烟对成婚并不热衷,但父亲虞伯延却表现得尤为急切。
他先是借了宴席的机会,细细考校了一众青年才俊,又将品貌俱佳之人引至桃园,让母亲吴氏领了她,隔窗暗自观察。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虞伯延和吴氏却希望女儿能找个情投意合之人,不至于盲婚哑嫁,婚后生了龃龉。
谢家三郎便是虞行烟当日相看的其中一人。
事后,母亲吴氏问她印象如何,她思索几番,觉得平平。
没给出肯定的回答。
她没想到父母竟相中了谢家三郎。
谢家三郎所出的谢家她有所耳闻,是陈郡谢氏的嫡支,经营百年,底蕴深厚。他家儿郎多有才名,兼之风姿不俗,乃本地待嫁女儿心中的夫郎首选。
按理说,虞行烟应当感到满意。可不知为何,此刻,她竟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双凌厉的凤眸。
临霜抬头瞧她的脸色,见她面上无一丝欣喜,忽觉不安:“你不高兴么?”
虞行烟勉力扯出抹笑来。
那笑,怎么看怎么苦涩。
临霜年纪尚小,并不能完全懂得她这抹笑的复杂含义,心头疑惑。
她身边伺候的丫头也到了说亲的时候,提起嫁娶之事,各个颊飞红霞,羞涩不已。
临霜便以为所有女子对出阁都是欢欣的。
此时见姐姐表情复杂,她困惑不解,心头嘀咕了会儿,便将它丢开,扭头看向那冒着热气的铜锅。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还是吃锅子吧。
她美滋滋地搬了个凳子,坐在桌旁,凑近闻了闻喷香的锅底,面露满足。
虞行烟却没了吃饭的兴致,交代了婢女几句话,转身回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