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海川在说什么,那女孩不卑不亢,站在旁边倾听,她的这种姿态,就是无声的恭维,属于顶级美女无可言说的魅力。
彩青早已服气,对君显笑说,“那个肖暖,真是一举一动美得惊人,你总不和人家说话,是不是怕南音不高兴?其实南音又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和她解释一下就行了。”
君显看了那边一眼,看父亲面色和煦,说的正起劲,皱了皱眉说,“她有没有说在咱们家住多久?”
“这我怎么知道!”彩青面露得意,“让你刻意回避,大家说话的时候你也总不在。”
君显怕她不知轻重回去胡说,嘱咐道:“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接触的多,总会有容易造成误会的地方,我和南音是两地,能尽量避免,最好尽量避免。”
两地不易。
彩青却听成,言下之意,还是这女孩姿容太盛,怕南音吃醋。她不解起来,“这是什么话,你自己坦荡就行了,怕什么?”
君显摇头,“坦荡是自己对自己,我说的是对别人。”他看彩青毛毛躁躁,说道,“我解释的多,会容易令南音觉得我太刻意,好像拿这陌生女的当回事。”他这些年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淡声说道,“……还是少接触,当个陌生人,不了解我,也不会乱说我的事令南音误会。”声音虽淡,却有历经风雨后的笃定淡漠,好像他千真万确,知道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绝无其它!
彩青一想,恋爱中的人都敏感,亲昵地靠向自己弟弟,“看不出,你心里这么紧张南音,要我说,不如故意刺激南音一下,这样她才更紧张你。”
君显不动声色挪了一步,差点令彩青靠空闪了腰,她怒道,“你疯了,机场你想我出丑吗?”
君显看着她,“我要想南音吃醋,她这些年早醋坛子打翻无数次,用得着等今天!——所以你要敢胡说让南音心里难受,我和你更没完!”
彩青气的说不出话来!
没良心的东西,她还不是为了他好!
君海川走了过来,对彩青说,“我和阿显说几句话。”
彩青立马点头,气恼瞪了君显一眼,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远了。
君海川看着儿子,看他丰神俊朗,眼中一如既往是欣赏,这个儿子不止优秀,更远远高出了自己曾经期望的样子,他看向外面,西斯罗机场外路面很窄,有出租车不停上下人,大家都经历着分离和相逢的两极极端情绪。
他慢慢说,“这事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些年,家里没怎么给你花过钱,这次还卖了你的房子。”他看向儿子,“要不是你姐告诉我,我不知道那房子你花了那么多心思。”
君显说,“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间房子,如果没了也是没缘分,以后有钱可以买更合适的。”
他说的不是更好,而是——更合适!
人不贪心,知道自己要什么,该珍惜什么,这个儿子,从小就是这样总语出惊人,令人惊艳。
君海川内心反而更加歉疚,说道,“这次还留了些钱,回去爸爸让你妈给你们挑个好的。”比这间好的大概不可能了,国内就没这样的。
君显却说,“我已经和南音说了,准备新房我们贷款,南音说咱们博物馆那块也许真的要拆迁,家里还是留点钱的好。”
君海川踌躇了下,不知儿子是不是心里怪自己,说道,“爸爸也不是纯粹的好古,而是有时候……”
他没说完,人在江湖,有时候只是身不由己!
君显却笑了,伸手搭上他,“爸,不如我替你说吧,咱家开了博物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青铜器,第一我们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帮我们充斥馆藏。其次……已经走到了那位置,多少人看着,这东西咱们如果不买,后头有人买了,知道咱们先看过而没钱买,那咱家就透底了是不是?”
君海川看向他,一脸欣慰,自己儿子真是思路清晰一针见血。
他回头看一眼,远远看着肖暖正在翻着本杂志给彩青说什么,他说,“还好这姓肖的女孩子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原本怕她把咱们凑钱的事情告诉别人,知道她要回国,就想着把她先请到咱们家去住住,接触下来,发现也许她比我想象中还冰雪聪明。”
君显说,“回去后你把她当普通客人就行,可千万别让我家南音吃醋。”
君海川笑起来,“南音呀——”一提他的小徒弟他也很高兴,“不一样,谁也比不了南音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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