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打断他:“我说了我不需要心理医生,如果左寒城是派你来当说客的,那就免了吧,我现在身上还有可能担着一条人命呢,能不能不提这些?”
“你把这些无关的事刻意放大,去掩饰你心底那些恐惧,这又是何必?”
“是不是容雪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忽然间这么害怕失去?所以才拼命的主动先把对方推离,生怕对方会伤到你。”
“还是……你在被关在那里边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你一直在隐瞒我和左先生一些事。”
安好骤然伸手欲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反锁了,安好转眼就瞪向他:“开门!我要下车!”
温纳尔前几天才刚刚一时兴起换了新车,可不希望第一次事故保险就葬送在她的手里,于是没再继续说下去,只笑道:“左先生说过,在我亲自将你送到他面前之前,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左寒城已经在前面了,我现在下车又不会怎么样!”安好怒极,用手大力的拍打着车门:“你这是新车?不想被我砸了的话赶紧放我下去!”
见她还真有要砸车的意思,这小祖宗可不是前几天被关在里面那么安静的样子了,她的小爆脾气可真是什么都敢做,何况现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等一下,我给左先生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忙完。”
眼见温纳尔拿出手机打电话,安好白了他一眼:“左寒城就在前面,我现在下车他就能看见,用得着打电话吗?你故意的?”
“没看见左先生正和英国使团说话?他现在哪有功夫回头来看你?”温纳尔边说边给左寒城打去电话。
本来以为左寒城这会儿正忙着,有可能没有将私人手机随身带在身上,结果电话刚刚打通,安好在车里就看见左寒城接起了电话。
温纳尔瞥了安好一眼,安好斜眼看着他,正想听听他准备怎么和左寒城说。
结果温纳尔忽然笑的像狐狸一样,脱口而出就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而且语速极快,快到安好皱起眉来,森森的瞪着他,恨不得伸手去抢了他的电话。
欺负她英语的听力和口语不过关,欺负她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单词,竟然用这种对话方式,更竟然说的这么快。
她一个词都没听懂!
不过温纳尔只说了几句,便直接放下了电话,安好先是瞪了他几眼,转眼就看见左寒城已经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英国使团的车门也已经关上,随着左寒城转身时,那辆车直接开走。
眼见着左寒城朝这边走近,安好的脑子里都是温纳尔刚刚那些话,什么爱惨了这个男人,什么害怕被伤害所以才主动去伤害对方,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荒唐极了的话。
不是这样的,可她却偏偏无从解释。
温纳尔的确可以渐渐将她看透,甚至已经看出她的隐瞒。
车窗落下。
左寒城的目光看向车里的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安好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快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