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天,叶淮一直没有回来。温廷也联系不上,说是出国了。
袁星洲起初还能淡定一些,然而眼看着一周过去,心里不免又开始发虚。
周六早上,袁星洲照例早起,换好衣服去晨跑,推门出来,却见客厅里多了件衣服。他看了看那件外套,犹豫半晌,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转回来,回沙发上坐着。
过了一个钟头,叶淮起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看见他不由一愣。
“你回来了?”袁星洲一脸惊讶道,“我正准备出门跑步呢。”
“唔,出去呼吸新鲜的雾霾吗?”叶淮耷拉着眼皮,一脸没睡醒地样子去解手,随后洗手出来,丧尸状挨着袁星洲坐下,甩了后者一脸的水珠子。
袁星洲:“……”
“你有毛病吧……”袁星洲脸上挂着水珠,无语地嘟囔了一句。
叶淮却就势躺下,一只手干脆在袁星洲的衣服上抹了抹,“病的不轻,快来照顾照顾我。”
袁星洲:“……所以你消失这几天,是去看病了?”
他知道叶淮是在开玩笑,却又忍不住打探对方的动向。
“是的。”叶淮却肯定地应了声,随后从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来,“给,搞定了。”
袁星洲:“……”
一个大号镶钻的爱马仕手镯。
“只是用了下它的扣而已,”叶淮道,“戴上试试。”
袁星洲拿在手里,迟疑了一下。
叶淮又道:“用的黑钻。最不值钱的那种。快点,戴上我看看。”
袁星洲只得安慰自己,如果不听叶淮的话,这位说不定又要闹脾气,而且自己也有求于人。
他把运动裤的裤腿撸起,弯腰扣上,大小竟然分毫不差。
“我看看。”叶淮又催促。
袁星洲只得抬起腿。
“把脚放这来,”叶淮拍拍沙发,一脸惊奇道,“你伸那么远,当我是狗呢?”
“跟狗有什么关系?”袁星洲简直哭笑不得,“没洗脚啊,一会儿熏死你。”
他蹬下拖鞋,一脚踩在沙发边上。
叶淮伸着小指在皮镯上勾了勾,见松紧合适,翘了翘嘴角,“你怎么这么白?”
“遗传。”袁星洲抽回脚,看了看时间,这下必须得出门了。
“那天温廷给你打电话了。”袁星洲去换运动鞋,忍不住道,“他说给你租了个房子。”
“唔,我知道。”叶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旁边那栋的,四百多平,一个月租金十二万,房东的小老婆喜欢我,给抹了个零,十万成交。”
袁星洲都走到门口了,听这话也吓了一跳。
“公司报销的上限是三万,还是看在我才签了代言的份上。”叶淮道,“这样等于我每个月倒贴七万,去租个压根儿用不到的大房子,我有病吗?”
“这么大的吗?”袁星洲也愣了,但想了想叶淮跟白菜似的N多男神包,又诧异,“这钱对你来说也可以吧,毕竟大。”
“大有什么用?”叶淮从沙发上往前爬了爬,将下巴卡在扶手上,斜眼瞅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良田万顷,日食三升;大厦千间,夜眠八尺。四百平和四十平有区别吗?”
袁星洲心想当然有区别,不过他们现在的公寓是大两居,一百二十平左右,除了只留了一个洗手间,布局不太合理外,对俩人来说倒也够用了。
“所以你不去那边住了吗,合同不是都签了吗?”袁星洲回头确认。
“不去了。”叶淮仍旧把下巴卡在沙发上,看着他,“你别出门了好不好,我要饿死了。”
袁星洲等不及高兴,就被这人的要求给震住了。
让自己这个厨房杀手做饭??
“一日三餐,每顿都要做,”袁星洲复述那天朱月明的话,瞅着他道,“你真的好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