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纯粹是个意外,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小心被烛油烫了手,然后手一抖吧,它就掉了!它一掉吧,我就有点着急,然后......”云優然看着老掌事皱成包子的脸,视线飘向一旁,语速极快的把话秃噜完:“本来想踩它结果那书太好烧!衣服不小心被带着了,然后把旁边的书也带着了!再然后踩到了掉在一旁的竹简,倒了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
说完她就尴尬的嘿嘿一笑,一溜烟悄咪咪的躲到旁边去,继续乖巧的坐着看他们救火。
刚坐下,云優然就看到左臂有些用不上力,还拎着两桶水赶着去救火的尚轻袅,抬手招呼道:“又是你啊,左臂是有伤?那就别跟着他们忙活了,来这边,来这边坐啊!”
赶过来帮忙的尚轻袅看了看文书楼的大火,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救着火也没什么大用,又看看手里提的两桶水,无奈叹息道:“唉,这回差得也不是一星半点儿。”于是默默放下了水桶,老老实实按她说的过去坐下。
云優然看向他疑惑的问道:“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前天看你还好好的啊,左臂的伤怎么弄的?”
“属下,尚轻袅。”林飞于已经不在了,否则宫主问话得答,林飞于知道了还得再抽一顿鞭子,尚轻袅便毫无心理压力的回道:“回宫主,是昨日早上被林长老责罚的。”
“她为什么罚你啊?还有其他人有被罚吗?”云優然微微蹙眉又问道:“受伤了也不能休息吗?”
尚轻袅迟疑片刻回道:“......属下是领队,仅有属下一人被罚,这点伤还不碍事,不用休养的,只我一人受罚也是划算的,其他人挨了鞭子就不一定伤得怎样了。”若说是因为宫主被罚,就好像说得自己多了不起,应该得到宫主感谢一样,不免会惹怒宫主,自然不想多说一个字。
“不说?那我来猜,是因为我没回来,所以那个林长老拿你撒气了?”没等他来得及回答,云優然突然厉声继续道:“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尚轻袅立刻侧身跪下,额间微有冷汗回道:“......是。”
云優然看着他片刻,起身离开说道:“回去老老实实养伤!顺便告诉其他人,从今以后,见我不必跪。”
宫主何时这么善解人意了?尚轻袅困惑的抬眸只看到她的背影,轻声回道:“是。”
“哎呀!师叔?你搁这干什么呢?”一个腰间系着酒壶,紫发青眸十七八岁的女孩,蹲在奚君离旁边,跟着他一起从灌木丛的叶间缝隙往前看。
奚君离目不转睛的盯着映凝宫的大门,十分淡定的回道:“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
“......”百里轻音无语的盯着面无表情,依旧专心观察的奚君离,嘴角扯了扯回道:“师叔,你哪有半点儿被吓到的样子啊?”
奚君离收回视线,微微回眸了一下,百里轻音凑过来时,奚君离其实是没注意到的,直到她已经离得很近了,他才注意到,不过很快就确认了来人是谁,这才没多理会。
百里轻音是陆拾晚的五弟子,今年有十八了,神出鬼没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按说映魂境界对于以上境界的人来说,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几乎不可能,可她偏偏就是能办到!
虽然陆拾晚和奚君离关系不怎么样,可百里轻音不管那些就喜欢往他这蹭,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不客气得快要称兄道弟了,奚君也离因此已经亲身体验过好多遍,身边突然多个人的经历......
而且奚君离认为她这本事不太可能是陆拾晚所教,因为他个升玉境界巅峰的人,都逃不过自己这样莹聚境界之人的感知!自己不好事儿,可似乎别人也没有谁提出过她这异样的本事,虽然奇怪,但是,爱咋咋地跟自己无关。
百里轻音把腰间的酒葫芦啵的一声拔开,喝了一口疑惑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人家的大门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奚君离直接淡淡的回道。
百里轻音满脸八卦的把刚才想说的话继续说下去:“人称的凌君仙君啊,至于这么卑微的蹲在灌木后面?蹲了多久了?”
“一夜......”奚君离注意力不在这边,一个走神顺嘴就回道,发现好像不太对,立刻止了声,随后又看向她说道:“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是太闲了吗?那我回去跟掌门说说,给你多派点事做。”
“不用了,嘿嘿,你说了也白说!掌门师叔祖可不敢随便派我出去干什么!”百里轻音收起狡黠的笑容,换上一脸哀愁的又说道:“唉,其实,我也想多为门中出些力,可是奈何我这个人太热心了啊,一热心起来就容易好心办坏事,唉,我真的也不想啊,就是克制不住啊......”
奚君离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说道:“呵,我信你的鬼话。”
百里轻音往地上盘腿一坐,十分自然的捉起一缕奚君离的浅褐色长发编起来说道:“左右我今天没什么事,正无聊呢,路过就看着你蹲在这,来来来,跟我说说呗!有什么好看的?盯你徒弟呢?不应该啊,三年你都没管过,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奚君离瞬间脸色阴沉:“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没教坏,有义务劝没义务盯,松开,不然把你挂树上。”
百里轻音已经编好了麻花辫,甩手一丢,摆着手笑道:“哎呀,说笑说笑,我知道,你没有放着不管,空了便暗中注意着,阻止她铸成什么大错。”
“你怎么知道......”奚君离无奈的问道,脸上神色又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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