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樾苦笑了笑回道:实在是麻烦你了。
周远思微微颔首,然后便开始望着远处发呆,只有这样分散掉注意力的走神,才能滤去过多的嘈杂和阴暗。
战樾低声对安阮溪说道:“最近辛苦你了,不过,做得很好。”
安阮溪止住了忧伤,傲娇的一扭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好歹本科要毕业的人啊!”
“呵~”战樾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安阮溪经常蹦出奇怪的话来,但经过询问了解,他也慢慢习惯明白了不少了。
安阮溪瞪向他:“笑什么?!虽然本科谈不上多不得了吧,好歹也是算有点儿成就了!”
“我没笑啊。”战樾板起脸来,一脸严肃的回道。
安阮溪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你骗鬼呐......”
“照你说的,今天放假吧。”战樾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安阮溪顿时兴奋又激动!
蹭的一下站起来,拽住他确认道:“真的?!”
战樾无奈的笑道:“真的。”
从学着批改奏折,到逐渐了解国家政事,学习研究如何决策,朝堂之上如何服众,安阮溪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没有理由把他逼得太紧,压到他喘不过气来,没有任何好处。
再看安阮溪,他已经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了,看得战樾顿时语塞,就见他哀嚎着:“哈!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呜呜呜!太想念我的床了!赖床使我快乐!”
“陛下,注意你的形象。”战樾无奈扶额,看来他原本的生活,养尊处优是有的,但是严于律己忧国忧民......他根本就是松散无形!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的回笼觉开始......
云優然原本盘算得好好的,第二天一大早早早起来,然后往问天谷赶路,但是计划嘛,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这一觉就给她搂到大中午去了!迷迷瞪瞪的爬起来,动作缓慢的洗漱着装,然后开门走出来,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云優然看着高高挂起的大太阳,黑着脸撅起嘴:“真是的,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
吃了顿不早不午的饭,她才再次琢磨起赶路这档子事,但是满脸都写着拒绝,以及好远,我不想去了......
趴在桌子上酝酿了好一阵儿,才找到黎阳,启程赶往问天谷。
但是半路......
“啊!”一屁股坐到了大石头上,云優然唉声叹气:“这么御剑赶远路好累啊!”
黎阳摇摇头,十分无奈的笑了笑,站在一旁看着她吐槽:“阿然,你现在真的是好懒啊。”
因为事实是,他们才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一个正常升玉境界的修士,御剑赶个一个时辰的路,才会有些许疲惫感......
云優然一撇嘴回道:“嘁!御剑本来就是有消耗嘛,我们也租马车赶路吧!”
黎阳的无奈又多了几分,感觉像哄小孩子:“马车多慢啊?你本来就出来晚了,又不要御剑追,那这么指定追不上他们两个了啊。”
云優然仰天叫苦:“啊!!御剑太累,骑马又太颠簸,我太难了!我不管,我要马车!”
黎阳欲哭无泪:唉,我才真的是太难了啊!殿主耍起赖来该怎么办?
他看向正戏精着,连哭带闹的云優然,干脆说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回去更近,回去老实待着也比较舒服。”
“那不行!”云優然一秒变脸,严肃的说:“那只能将就一下了,明天换骑马赶路。”
黎阳无语的看着她,几乎保持了静止状态,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那赶紧赶路吧,希望天黑之前还来得及赶到五戒山山脚的县城。”
云優然一副勉强妥协的样子说道:“好吧,再歇一会儿。”
“还歇什么?!”黎阳忍无可忍的一把把她拉起来说道:“再磨叽一会儿,天都黑了!”
云優然被他拖着,就只在哀嚎:“啊~!我图什么啊!”
黎阳把剑塞到她手上,无奈笑道:“你赶紧,御剑赶路到五戒山,之后找个客栈你随便诉苦,随便嚎!”
“我就是......唉,算了,没什么。”云優然深吸一口气,继续御剑赶路。
她想这么胡闹一通,不是无理取闹,其实真的是为了想发泄一下,打着懒得动弹追他们的幌子,发泄自己的不安焦躁。
回到此时此世,她心中其实是充满了忧郁和惶恐不安的,安逸的生活,让她早就厌恶又畏惧,这种步步为营的时候。
心中压上一堆事儿的感觉,熟悉又陌生,想逃避,真的好想逃避,可是逃了又要去哪,又要怎么办?真是烦人......
御剑的速度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快,见她这样阴沉着脸,速度快得宛若流星划过天空,黎阳都不敢跟她说话,只能默默担忧。
到了五戒山山脚的县城,云優然动作利落的跳下剑来,落地的同时,回手收剑入手回鞘,动作一气呵成!给旁边路过的路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蒙面是必须的,为了不太突兀,这回是薄纱蒙面,云優然低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小心点?这儿就在他们乐仙宫眼皮子底下吧?”
黎阳小声回道:“嗯,这小县城也是安雅国的地盘,有个乐仙宫在这,离着都城又远,不好管理。”
云優然冷笑一声:“呵,那指定的,山高皇帝嘛,说不定县令那些官员,都已经跟乐仙宫同流合污了呢。”
黎阳嗯了一声,又道:“乐仙宫势大,阿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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