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康捕头准备的白布裹住了颈部的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点油皮,要是真被割破了颈动脉,凭这里的医术,我就等死吧。我还没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我还没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好不容易来到了可以大显身手的地方,关键是,我还没有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总之,我还不想死!
一想到这,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恨恨地看向刘昌的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难道不知道官府在查案?这般撒野,还想置我于死地,欲盖弥彰!”我盯着她的脸,捕捉每一个表情。
果然,她闻言就是一怔,随后马上泣涕连连,和之前死了胖小子的李氏一般无二。
我眯缝起眼睛,继续说道:“你这是阻挠我验尸,可这刘昌死因如此明显,你为何还要阻挠?莫非,刘昌之死,另有隐情?”我从牙缝一字一句地挤出这番话。
这个女人依旧不理睬我,只是嚎啕大哭。康捕头一掌把她打晕丢在一旁,说道:“无言,你再查查刘昌的伤口,怕真是另有死因。”
我点点头,这动作扯动了脖子的伤口,隐隐作疼。我手上却不耽误,捡起沾着我血的匕首,就把刘昌胸口的伤扩大了,这创壁的肌肉隐隐泛着黑色。周毅见状,拿了门口衙役的火把,举到我面前。这下,刘昌胸前的伤口肌肉上,确实有一条垂直往心脏去的黑色印迹。
我看向康捕头:“康大哥,我要开胸验心。”听见我话的众人,皆是一惊,不过没有人质疑我。
这里条件太简陋了,我得去县衙的验尸房。当下,几名衙役找来一块门板,我将床单掀起罩在了刘唱尸体上,一行人急冲冲就往县衙赶去。留下的几名衙役继续看守住现场,另外两名衙役则拖着刘昌妻子就往县衙的大牢走去。围观的人群见我们抬着一具尸体就出来了,也纷纷跟上来。乌泱泱一大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县衙。
县衙的验尸房也很简陋,不过好在房中有一座验尸台,总比在地上验尸强。我从墙上摘下一块围裙系上,刘昌的大小不一的刀具就摆在书案上,甚至还有一把稍小的斧头。我把匕首还给了康捕头,在验尸房的书案上拿了一把称手的刀,就要开胸取刘昌的心脏了。
从下颌开刀一路往下直到肚脐,切开皮肤后,慢慢游离脂肪,把整个肋骨包围的胸腔完全暴露,然后用刀从最下一根肋骨的软骨处开始切断,一直到第一肋,再照找准胸锁关节,用小刀这么一插一转,就把锁骨和胸骨分离了,把整个肋骨这么一掀开,胸腔就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两叶灰色的肺,肺表面还有若干出血点。心脏被心包膜裹着,心包膜表面赫然是一条创口。我把心包膜剥掉,暗红的心脏就露出来了。心脏表面也是一处创口,因这失血太多了,都不用夹闭主动脉,直接几刀就把完整的心脏取出来了。一旁的周毅捂着嘴就跑出去了,康捕头也难怪能做到捕头,这种情况下也只是微微皱眉。
我把心脏取出,放在台子的空处,康捕头又点了盏烛台举在我旁边。我一手的血,也是有点恶心。以前我是做了不少尸检,可都是带着手套的,而这里连塑料袋都没有,我只能忍着恶心,直接上手。
周毅吐完回来了,也站在我身边,等着记录。我朝周毅一笑:“兄弟辛苦你了。”
他刚想说话,见我双手是血正扒拉着一颗心,话还没说出口,这胃里的东西先一步到嘴边里,他又捂着嘴,刚走到门口,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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