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了面子,怎么婚事办得偷偷摸摸,也不知会一声,我这杯喜酒还没喝呢?”严广此话似乎在假意套着近乎,可话里却带了讽刺古逸风的言辞,许晋庭的眉头皱了起来,紧握着腰里的枪,强忍着怒火。
“怎么会呢?我们东北可是办得热热闹闹,只是严副司令偷偷摸摸地守着安城,不知道罢了。”
许晋庭为了古逸风的面子,撒谎了,事实上,那场婚礼办得确实不够光彩,别说严广不知道,东北还有不少人不知情呢。
“许参谋真会说话,不愧为古逸风的心腹,不过,古副司令这个姨太太娶得真是及时,巧当好处。”
严广一边寒暄着,一边看向了正厅里,他一眼就瞄到了夏秋茵,这癞蛤蟆丝毫不掩饰丑陋的嘴脸,一副垂涎之态。
大宅院里几阵阴风刮来,卷起了花池中的菊花残叶来回飞扬着,这种残破提醒着秋茵,夏沐天就死在严广的枪口下,此时正厅里还摆放着遗像,严广却肆无忌惮地登门来了。
秋茵迎视着那双荒淫的小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严广不知死活,接下来的一句话激怒了夏秋茵。
“这夏沐天不在了,还成全了一桩喜事”
严广猜出夏秋茵根本不是去古家做客,而是去东北搬救兵去了,不然怎么爹死了也不回来看一眼,还选服丧期嫁给了古逸风。
“死的好,死的好啊,不然古副司令怎么能娶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姨太太,老严我只能羡慕了。”严广大笑着,身上的肥肉都在颤动着。
秋茵此时恨极了这个军阀老贼,他为何还能得意地站在这里?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好人短命,坏人长寿的话吗?她偏偏不信这个邪,趁这严广放肆大笑的时刻,秋茵慢慢俯身,手指摸到了脚下箱子里的那把手枪,严广就在眼前,杀了他,少了个祸害。
看着严广丑恶的脸,秋茵无法忘记夏沐天的慈祥,听着严广张狂的笑,秋茵无法忍受他对死者的不敬,今天无论如何,她要和严广有个清算,他死了,秋茵也安心了,只是对不起古逸风的一番心意,希望东北军古副司令以后能抱得天下美人归,享尽天下齐人福,这金镯子,秋茵受不起。
可人算,不如天算,绝好的一次杀严广的机会,竟然被姐姐夏冬青破坏了,就在夏秋茵拿枪的手从箱子里拿出,准备瞄准的时候,夏冬青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大厅。
“枪,秋茵有枪!”
这一嗓子怎么那么难听,尖锐刺耳,让秋茵的耳膜差点穿孔了,老贼严广怎么能听不见,别看他胖,却够灵活,秋茵被逼急匆匆打出的一枪,擦着他的脑瓜皮子过去了,留下来一条血印,射进了大宅门的门框里。
“保护副司令。”
外面的士兵蜂拥而进,夏秋茵再想补打第二枪的时候,竟然看不到那个大光头了,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瞬间几十杆枪口对准了正厅,只要严广一声令下,秋茵就会变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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