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们只是记恨一个叫严广的,知道他杀了夏沐天,却不知道什么叫做利益勾结,什么叫做幕后黑手。
“你胡,胡说什么?”
大太太听了这个,有点慌神,她每天窝在夏家大宅的正厅,卧室,餐厅里转悠,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险恶,眼睛只看到了表面,看不到内里,大太太虽然平时厉害,可心里装着夏沐天,如果袁德凯真是间接杀夏沐天的人,她自然不会让女儿嫁给他。
夏冬青因为古逸风的事情,一直难以平复心里的委屈,被人抢了男人,还要每天看她的脸色,这气儿堵了许久,夏秋茵嘴里出来的任何说辞,在她的眼里,都是针对她的,此时夏冬青的眼睛湿漉漉地红了,嘴巴颤抖着。
“夏秋茵,你看不得我好是不是?编造这个来搪塞我,你怎么不说古逸风和严广是一伙的?爹死了,他和夏家有婚约,却装聋作哑,盘踞在东北不出兵,现在来了安城,还赴了严广的宴,照你的话,他也没那么清白。”
夏冬青对秋茵的恨植入了心里,可说出的话,又振振有词,夏秋茵相信古逸风没有和袁明义勾结,可他偏偏又要成为袁明义的乘龙快婿了,所有迹象表明,若袁明义和严广狼狈为奸,古逸风又会好到哪里去?
大太太刚才的犹豫被夏冬青一番话动摇了,她也点着头。
“应该不会的,他和古逸风一样是好人,不然怎么进门都不抓人,还那么好的态度,你多心了,你也回去换衣服吧。”
大太太将秋茵推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秋茵站在门外虽然着急,却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的想法,更阻止不了她们今天去招惹袁袁凯,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边,秋茵还是觉得不妥,心里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袁德凯一路从南到北,从北又到南,走了这么远的路,身边也没见一个女人出现,就算青歌儿那样的美人,他没说垂涎之话,应该不是随便拈花惹草的人,也许他压根就没看上夏冬青呢。
虽说如此,秋茵还是不放心,她赶紧打开了衣柜,今天无论如何要将姐姐的风头压下去,有她和青歌儿,就算夏冬青穿上绫罗绸缎也不会成为戏场子的焦点,就算夏冬青生气,将来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秋茵的苦心。
素锦的旗袍再次上了身,秋茵心一横,戴了古逸风给她的金镯子,头发精心梳理了一下,配了一个和旗袍搭调的鬓夹,这身不算张扬,却清雅脱俗,淡淡的颜色也够素气,平时不爱擦胭抹粉的她,也点了胭脂,一张脸儿看起来水嫩嫩的。
打扮好了,秋茵推门出来,她走在楼梯上时,明显感到客厅里的目光不一样了,夏冬青果然想抢人的眼球,竟然穿了那金灿灿的旗袍,可和这清雅比起来,逊色了许多,此时夏冬青抬着眼眸,看着楼梯上的夏秋茵,狠狠地扯着手里的绢帕,唇瓣咬得一阵阵发白。
古逸风也刚好从书房里推门出来,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可经过正厅时,步子却突然慢了下来,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停住脚步,古逸风转身看去,目光落在了楼梯上正走下来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