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老太太的那杯酒里有问题,看来老太太早看出自己的不甘愿了,施了个计策,就把她送上了她儿子的床,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即使看出来了又能怎样,就她现在的身份还有资格拒绝吗!
品慧伸手擦干自己的眼泪,她不能对老太太表现出一丝的怨恨,没有老太太的庇护,她更加什么都不是了,还有身后这个男人,品慧,你不能再躲着他了,不能再怕他了,就像从前寝室里彪悍早熟的学姐说得一样,床伴也好,情人也罢,不动感情,不伤心,搭伙过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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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身后,品慧低着头安安静静的伺候展祖望穿衣,洗漱,离开,拖着仍旧不舒服的身子去陪老太太吃早饭,面对老太太询问的目光,只是低下头来显得更加安静些。直到老太太满意的说展老爷已经应允派大夫好好的给老品头料理身体后,品慧感激的热泪盈眶,对于这辈子什么都为她着想的爹娘,在品慧的心里是占据了很大一份的。老太太能想着自己的家人,品慧很是感激,连带着笑容也多了些。
展祖望本就是个商人,展家又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他刚刚三十岁不到,正是有干劲的时候,每个月在家的日子连一半都不到,品慧需要面对他的日子倒是没有几天,习惯了也就好了,有时候正赶上身体不舒服的日子,连义务都可以省了。
但显然大太太梦娴那边并不这么觉得,本来老爷在家的时日就少,十年夫妻,新鲜劲早就过去了,又因为商场上有人在背后里笑话展家无后的谣言传了出来,展祖望对自己的这位原配太太有些怨言了,耳边母亲又一直念到品慧的命格好,命里带子,她是更加不愿意丈夫常去品慧的屋里,生怕她的孩子生在前面。只能用尽各种理由把展祖望留在她的屋里。
品慧那边越安静,疑心病重的太太越是觉得寝食难安,有老太太在,她又不能明着让这位姨太太到自己面前立规矩,只能守在背后等着抓品慧的把柄。
日子一天天的过了,直到有一天,展祖望气势汹汹的闯进品慧的房门,夺了品慧手里的针线,吼道:“展家哪里短你吃喝啊?你要做这些低贱的手艺活,拿去卖钱,这不是让人家笑话我展祖望养不起女人吗!”
品慧吓得说不出话来,在抢夺中,针线篮子里的剪刀在品慧的掌心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蓝衣看气氛不对,推开守在门口的纪管家,飞奔着去找老太太,姨太太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我没有。”品慧捂着手里的伤口,退后一步,生怕气势汹汹冲着她发火的展祖望,会出手打她。
展祖望看着品慧有一副害怕他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烧得更加旺了,想伸手扯过品慧,但对方惨白的脸色,显然是更加受惊了,展祖望对着品慧湿漉漉的眼睛不由得涌起一阵无力感,放软了语气问道:“这针线是不是你做的?”展祖望从怀里取出一双给男人穿的袜子。
品慧远远得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看到展祖望变得铁青的脸色,又急忙摇了摇头。
“说话,到底‘是’还是‘不是’。”展祖望把袜子往品慧一扔,吼道。
“呜呜……是,是……”品慧捂着被袜子抽到的脸,扶着柜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祖望,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得那么凶啊!”老太太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娘,没事,您怎么来了,怪累的,我只是问品慧几个问题,没有吵!”展祖望急急的扶着匆匆赶来的老太太,顾不得生气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冲进屋来扶着品慧的蓝衣,都是这个丫头乱嚼舌根!
“没什么,你把品慧都训哭了,她又不是你银楼里的员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惹你生气啊!”老太太推开想要扶着自己的儿子,向受了惊吓的品慧走去,刚走进一看,就看到品慧的褂裙上鲜红一片,差点吓晕过去,嚷嚷道:“哎哟,我的命啊,蓝衣快扶品慧躺下,我的宝贝孙子啊!”转而一拐杖打在儿子的小腿上,气得直喘气。
扶着品慧进屋躺下的蓝衣,急忙回过头来向老夫人解释:“老太太,您别急,这血是姨太太伤了手沾上的,您别着急!”
“哦,那就好,品慧啊,你快去躺着去,你站在那儿,我眼晕!”老太太这才顺下气来,打发着下人快去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