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许府就矗在这,还能跑了不成。不过若是有人诚心闹事,就别怪我报官抓人了。”
人群就这么散了,之后几日,有人上门的都陆陆续续拿到了银子。加之,许家大少爷万金会佳人之事,又被揽月阁的老鸨证实,最后还在犹豫的人也不再犹豫了,还想着等银子到期要不要再续。
事情似乎就这样得到了了结,可事情真正的影响还未曾显露。直到一个月后,许家二房大小姐被退了亲,才真正爆发。至于退亲的原因,人家只说八字不合。可八字不合当初干嘛去了。
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原来二奶奶放印子钱一事已经在许多大族世家中传开,本来就是高攀了的亲事,理所当然的被搅黄了。心高气傲的许大小姐,差点绞了头发做姑子,不过最终倒是二奶奶被直接送进了家庙。
那贵人确实是跑了,若不是有许君集的巧计,许家当时怕就要败了。焦头烂额的许家大老爷,刚才二老爷的院子出来,都说妻贤夫少祸。看老二那瞬间白了的头发,大老爷越发觉得该给许君集娶个名门贵女。
只是如今二奶奶的事才发,总要等到事淡了才好说。如果许君集能顺利高中,便更加稳妥了。许老爷心里盘算着,忽见许君集的小厮墨雨急匆匆的往外走。便拦住了他。一问之下,许君集竟然还在虞依依处,并且是让小厮墨雨回来取换洗衣物的。
许老爷登时大怒,呵斥墨雨将许君集弄回来。许君集与虞依依正是两情缱绻之时,但一听是许老爷有事要见许君集,又见墨雨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于是便赶紧劝着许君集离去。只是人一走,虞依依便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许君集回到家中,直接被许老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责令不许再去见虞依依。许君集怒道:“当时咱家有难,是依依说服了老鸨帮忙。如今这事还没了,父亲便要过河拆桥了吗?!”
许老爷被说的一噎,怒道:“娶妻娶贤。这虞依依真是祸水,这还没怎么着,你就学会了忤逆父亲。她的身份在那,就是我让你接她进门,左右也不过是个妾。如今你就被她迷成这幅样子,将来是要宠妾灭妻不成!”
许君集梗着脖子怒道:“我只要依依。我说过,我只会让她做我的妻子。”许老爷闻言大怒,又要动用家法,幸亏许夫人及时赶到护住了儿子。许君集还是被许老爷勒令软禁在柴房里。
许君集也不肯服软,叫嚣着绝食抗议。一天两天,第三天许君集直接就晕在了柴房之中。许夫人大惊,赶紧叫来了大夫。谁承想那大夫竟然对许夫人说,许君集命不久矣,要她准备后事。
许夫人怒将大夫轰了出去,又去延请名医。却不想每个大夫都是一样的结论。都断言许君集活不过三日。许夫人此时终于相信,一时哭得几度晕厥。许老爷也懵了,几日前还和自己大吵特吵的儿子,竟然活不过三日。
卧病静养的许老太爷,闻言大孙子竟然要先自己而去。气的直接起身,拎着拐杖,追着许老爷打。
许家闹得鸡飞狗跳之际,忽然有一道骨仙风的老道出现在了源州城许府门外。他看了一眼许府,忽然咦了一声。然后嚷嚷着什么有妖气,就要进许府。
许家家丁又不是摆设,岂能许他乱闯,于是一起围拢上来,却不料那老道却真有些本事,三两下,众家丁便摔作一团。老道一撩道袍径自而入。
此时早有机灵的小厮,进去禀报了主子。许老爷顿时将这几日积攒的一腔愤懑之情迁怒到老道身上。挽了袖子,就出了门。
狭路相逢勇者胜,许老爷和老道终于相遇了,许老爷一指那老道怒道:“哪里来的疯道士,来我许家撒野!还不赶紧给我打出去!”
那老道一看许老爷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忽然笑了道:“贵府妖气很盛,如我所料不差,你家定有人命不久矣,你速速带我去见,或许我还能救上一救。”
许老爷本想直接打那道士一顿出气,可此时那道士言之凿凿说能救下自己儿子的性命,许老爷一时便有些踌躇,他本不信佛信道。可如今,罢了,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他都要试试。许老爷想到这,便喝住了准备动手的家丁。他倒要看看这老道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