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懂什么?
奥托重新端正了握剑的姿势,原本散漫的眼神开始变得锋利,有如身处极地的寒冷包裹了他的内心,普通人要花20步的距离,凭现在的他两步绰绰有余。
面对一直摆好架势的七十九他嗤之以鼻,好像眼前面对的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刚提得起剑的孩童。
距离拉近,这次发动进攻的一方是奥托,而七十九只能被迫招架。
奥托的力气并不算大,但攻击的速度却是快到离谱,就攻击速度、斩击精度来说绝对可以甩杰克一条街。
双方在敏捷上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七十九被压得节节败退,每次用力弹开奥托的剑刃后对方总是能在下一秒挥出两剑。
终于,七十九还是扛不住奥托的高压,原本紧紧握在手上的剑刃被毫不留情地击飞到了数十米开外。
剑刃从左肋砍进他的身体,然后向上斜切掉右臂的经脉,之后再斩断碍事的肋骨划破呼吸用的肺部直刺心脏,最后轻易地将他斩杀。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今天到此为止。”
眼睛的前方,是已经将剑收回剑鞘的奥托,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训练场。
硕大的地下训练场内只有七十九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就这么忘我地呆了好久。
并非奥托做不到,而是他不想那么做。按照原本的路线挥剑收走七十九的性命远比像刚才那样强行改变既定的弧度要简单。
那一瞬间,死亡的实感占满了七十九的内心与思考,丧失感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七十九并不恐怖死亡,他畏惧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弱小,他憎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战战兢兢地用右手摸向自己的侧腹。没有伤口,没有流血,更没有疼痛。刚才扑向他的那股有如寒冰猛兽般的攻势并没有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唯有虎口被震得生痛的双手和落在远处的剑刃可以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9月24日,17区的军事前哨站重新投入了使用,驻扎人员大部分人也都是先前那一批。
因为之前七十九的失联,军方关停了无明领域周遭所有的军事前哨站转而加固城市的防御,为此他一度怀疑军方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
在前往离开军事前哨站的中途要经过训练场一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最近训练场传来的叫喊声没有之前那样有活力,那种声音更像是设立好程序的老旧发音机按照特定的程序所发出来的一样。
在成功驱逐完代号为“开膛手:杰克”的徘徊者后的这段时间里七十九成功向军方申请到了一辆摩托车的使用权,比起要求特制的近战武器这是个极其简单的要求。
因此在他提出这项申请后立马便得到了批准,至于要求的特制武器虽然经过一番周折还是得到了批准,但似乎还要等上一些日子才能拿到实物。
在整个Burier当中,B-7-∞在军方眼里算是杰出的人才。
虽说他现在的实战经验和战力不如除了B-1-α以外的其他Burier,但从战术知识、理智判断、服从程度这些综合方面来说他比谁都优秀,所以军方还是在财政紧张的现在批准了七十九想要一件特制武器的请求。
在驾驶机车方面,七十九不比斯基差多久,别说摩托车、就算是来架飞机他也能规范地按照相关操作要求完美地驾驶。
到停车坪的路并不算远,而当他到达那里时才发现有人在那等着自己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B-1-α?”
站在这里的人正是斯基。
“那你在这又是准备去哪呢?”
“没有告知你的必要。”
现在的七十九和斯基在军方的权限和地位是一样的,因此他也的确没有必要向斯基汇报自己计划的义务。
“是打算去无明领域吧?”
早就看透了七十九打算的斯基替他说出了他的打算,对此七十九也并没有否认。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想必通过前些天的经历你也看见了,一个人行动的话会很危险哦。”
“我知道。”
面对斯基的简单的三个字。
“有什么理由吗?”
他从项勃那里听说了七十九在面对杰克时的情况,又得知了3天前奥托和斯基在地下训练场发生的那件事,因此他大致能猜到七十九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不服输。
有上进心固然是好事,但相信同伴来弥补自身的不足也未尝不可,斯基担心就是以七十九的性格很容易就会钻进死胡同,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因为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七十九骑上摩托车发动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