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昌盛深深吸了一口天地元气,强压心头震撼,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
\"阁下武艺超群,我亦知你所为何事而来。只是阁下切莫意气用事,老夫欲与你谈一笔交易。\"
他堆砌起满脸讨好之意,躬身言道。
洪阔淡然一笑:\"哦,敢问你要与我谈何等交易?\"
他倒是想要听听,此人又能有何种舌灿莲花之辞。
\"简单得很,你看那边三箱之内,装满了上品灵石。只要你助我除去那人,这满箱灵石悉数归你,我分文不取。\"
付昌盛指向那三只巨大的宝箱,内藏价值千万之巨的上品灵石。
他不信以洪阔这般年纪的年轻人,能够面对如此巨额的财富而不心动。只要洪阔动了贪念,今日之事便可迎刃而解,大不了他舍弃这笔亿万年难得一见的财宝,毕竟相较于金钱而言,保命才是首要。
\"你这畜生!无耻之徒!\"
董志河道听此言,登时勃然大怒,牙关紧咬,恶狠狠地瞪着付昌盛。
此刻他才追悔莫及,当初不应与丽人集团达成交易。未曾料想对方得手配方之后,还要杀人灭口。
\"你说我无耻之徒?董志河你还有脸说我?你背弃师门,窃取秘方换得富贵,论起无耻二字,我哪里比得上你!\"
付昌盛嗤笑一声,旋即转向洪阔继续劝诱:
\"阁下,正是此人盗取了贵派秘籍配方。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将此物带回去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握紧手中灵石才是正道。
待此贼伏诛之后,你我守口如瓶,此事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分毫。\"
付昌盛可谓是思虑周全,甚至连洪阔的后路都想好了。
洪阔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你果然思虑深远。\"
听闻此言,付昌盛误以为他已然应允,顿时笑容满面道:“自是如此无疑,贤弟你修为高深,我等便以道友相称,往后若有任何需要相助之事,愿你肯伸出援手,届时自当有所酬谢……”
此刻生死攸关之际,他依然企图拉拢洪阔加入己方阵营。
“日后之事暂且不提,先讲眼前事,实不相瞒,你所提出的条件确实颇具诱惑力。”
“然而,我却不能接受,你手中的那张纸,正是吾之物,如今应当归还于我。”洪阔指向对方手中的卷轴,淡然一笑。
“此物乃你所有?”付昌盛一时未能领悟其意。
“不错,那秘籍正是我交付予师尊周淑怡的,哎呀,差点忘了告知,周淑怡正是我师尊。”洪阔调侃般地回道。
闻此一言,付昌盛与董志河道心皆是一震,两人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洪阔。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份价值无法估量的秘籍,竟然出自于洪阔之手。
“道友,看来贫道失察了,原来你竟是这般能耐非凡的人物,若是有意,不妨加入我丽人仙宗,到时宗主何总会定会重金礼聘……”
付昌盛又一次试图说服洪阔。
只是,话音未落,洪阔毫不犹豫地挥手扇去一记耳光。
“你疯了吗?难道你没听见我说,周淑怡是我师尊,你竟想让我背弃师尊不成!”
掌掴过后,洪阔随手收回了那卷属于自己的秘籍。
这一举动让付昌盛彻底慌了神,若无法将秘籍带回,待他返回宗门,掌门何丽娟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小子,识趣点,本座奉劝你还是乖乖交出秘籍为妙,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付昌盛面容扭曲,自怀中取出一把灵器级别的短铳,直指洪阔。
然而瞬息之间,洪阔身影一闪,付昌盛还未看清究竟,手中短铳已被夺走。
洪阔轻轻拨动短铳上的阵法禁制,笑着说道:“海外异宝啊,品阶尚可,只可惜阁下不通晓其用法,连禁制都未曾解除。”
随后,洪阔解除了短铳的安全机制,并将其瞄准了付昌盛。
瞬间,付昌盛惊骇失色,双腿无力跪倒:“前辈饶命,我只是个受人驱使的犬辈,一切都是何丽娟背后指使,恳请您放我一马!”
“我上有高堂,下有子女,全家上下全指望我一人维生呢。”说着,付昌盛声泪俱下,悲痛不已。
对此,洪阔嗤之以鼻:“收起你这套拙劣的演技吧,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来,半句真话都没说。”
洪阔言毕,双臂陡然发力,手中短铳宛如面条般在他手中扭作一团,随即丢在地上。
此举令付昌盛吓得肝胆欲裂,徒手捏碎灵器,这还是人间修士能做到的事吗?
付昌盛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洪阔手中已多出三枚银针,瞬间刺入付昌盛要害穴位。
付昌盛顿感天旋地转,昏厥倒地。
而对于付昌盛的随从们,洪阔并未手下留情,同样以三针教训之,确保无人能够逃脱。
最终,现场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董志河一人。
洪阔缓步走到他面前,董志河全身颤抖,面庞上笼罩着无尽羞惭,仿佛窃贼被当众擒获一般。
“我本想一掌击毙你,因为我深恶痛绝背信弃义之徒。”
“但我想,那样对你太过轻易,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何为生不如死。”
洪阔话语冰冷,字字如冰锥刺骨。
董志河苦涩一笑。
“我承认,我的所作所为实属卑劣,但我恳请您能否再给我三日光阴?”
“不,哪怕一日也可,让我料理些事务,随后便来找您,那时无论是您立即取我性命,或是施以其他严惩,我都甘心领受。”
董志河凄然恳求,眼中充满懊悔与不甘。
“给你一日时光,拿这笔灵石逃亡么?”洪阔听罢,只觉荒谬至极。
时至今日,此叛徒竟仍做着逃避现实的梦。
未料,闻其言,董志河猛然抬首:“不!我不是要逃跑!”
“我女儿患上了重症,我要用这些灵石替她寻医治病,只要她病情好转,我即便是死去也心满意足。”
说到此处,董志河放声痛哭,多年累积的冤屈瞬间宣泄而出。
洪阔沉默不语,全然未料到董志河处境如此悲惨。
稍顷,洪阔终开口:“带我去瞧瞧令嫒,若是属实,我可以宽恕于你,并代师娘赦免你之罪行。”
“若你虚言相欺,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后悔莫及。”
二人离去一个时辰后,一辆华丽的祥云飞梭降落在附近。
从车内走出一位女子,身后紧随两位修为高深的侍卫,步入这片庭院,正是丽人宗的宗主何丽娟。
望见院内情形,何丽娟秀眉紧锁。
“让他清醒过来。”
何丽娟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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