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蓁诺道:“原来是这般,那也难为刘金了,逝者已矣,你去将元红的东西收拾两样交给刘金做个念想吧,再劝劝他,有些事不能打听就不要打听,皇上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知道的?”
“是,真人。”
得了纪蓁诺的吩咐,小侍女就去忙去了。
纪蓁诺合上经书,走到床边看外面的景色,这里的院子里没有多少花儿,都是葱葱翠翠的树和草。
纪蓁诺之前可做过功课的,刘金和元红的关系确实是那般,只是刘金在侍马司的位置也很特殊,他因为人机灵,跟着一个大太监专门负责照管那几批西域进贡的马,而那马只有皇帝可以骑的。
不一会儿,小侍女回来,说东西交给刘金了,话也带到了。
纪蓁诺说了句好,赏了一点东西,把小侍女高兴得不行。
过两日,是元红的头七,纪蓁诺让小侍女传话给刘金,说她们会烧纸钱给元红,而且纪蓁诺会亲自给她诵念往生经,如果刘金有什么要送给元红的,可以送过来。
小侍女听了很是惊讶:“真人您真是太慈善了!”
纪蓁诺木着脸道:“礼佛不就是学着心向善吗?元红冲撞了皇上固然该死,但是死者已矣,又何必追究生前的错误不放呢?要宽容大度,才能够舒心度日。”
小侍女颇为赞同道:“真人说的对极了!”
刘金果然送来了东西,一些簪子手串之类的小玩意,不是很贵重,但是看得出很有心意,就算刘金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但是他喜欢元红的心意却跟痴情的男人一样。
纪蓁诺只能为他们惋惜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命运,或许他们还能喜结连理,安渡一生。
刘金送完了东西没有走,而是站在远处一直看着烧东西,纪蓁诺坐在蒲团上,一边诵经一边将抄的佛经投入火盆,另外几个侍女也是肃穆而立。
时候差不多了,纪蓁诺起身,发现刘金已经走了。
纪蓁诺由小侍女扶着往屋子里走,心里祈祷希望刘金不要让人失望啊!
元红死了,日子依旧波澜不惊地过着,皇帝依旧来,有时候连着来几天,有时候会隔一天两天,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时候皇帝看着纪蓁诺会发呆,但是纪蓁诺假装没发现。
过了段时间,皇帝突发奇想要去打猎,命众臣陪同,一时之间朝野上下都对围猎事宜议论纷纷,文臣唉声叹气武将意气风发。
小侍女们也会聚在一起讨论着狩猎的事情,她们没有机会去围观,所有的只言片语细枝末节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但是她们说的好像是他们亲眼看见的一样。
准备完毕,在钦天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之后,皇帝终于率众出发,而众臣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队伍拉的老长。
皇帝骑马功夫当然不差,所以冲在最前面,后面拖得老长的基本上是文臣,除了上了年纪的,其他的都来了,一个个都是气喘吁吁眼睛翻白,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背过气一样。
这一天,纪蓁诺依旧在静室内礼佛,一如往常的静谧安然,但是纪蓁诺的心却一点都不宁静。
中午用餐时,纪蓁诺的手都在抖,努力了许久,终于吃不下了,干脆放下碗筷道:“撤了吧!”
小侍女道:“真人为何心绪不宁?”
纪蓁诺道:“我也不知为何,一早起身就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可能是昨晚没歇好的缘故吧!”
小侍女便劝纪蓁诺中午多睡一会儿,纪蓁诺应了。
下午,纪蓁诺正闭目养神,外面有人冲了进来,嚷道:“不得了不得了了!皇上坠马了!”
纪蓁诺“呼”地坐起身,将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怎么会坠马呢?”
几个侍女也很焦急,那人喘了几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刚刚在外头,听到别人这么说的,还说已经有快马先回来报信了,御医们都宣召来了。”
侍女们叽叽喳喳:“怎么会呢?皇上不是武功很厉害吗,怎么会坠马呢?”
“身边那么多侍卫怎么会让皇上坠马呢?”
“皇上应该伤得不重吧?”
……
一群人十分激动,纪蓁诺却没有心情参与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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