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那女人后,他静静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就在这时,旁边有人道,“教主,后院里还有一位小公子。”
他一下子愣住了,很久以后才道,“那就……接来吧。”
他以前从未关注过自己那个在后院的儿子,毕竟只是意外得来的庶子,他从未对他的到来有过任何期待,自然也不会多留心,只是赐了一个院子给那母子俩,就再也没有去看过。
说起来,虽然他甚少想起那孩子,但却一次也没有见到那孩子在自己眼前出现过,不消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可惜他那个时候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在了嫡子身上,在他心里只有殷锦才是让他满意的孩子,谁曾想到头来他一心对待的儿子,竟然不是他的种,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在后院那恶毒女人的手下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他惩治了这些年来所有欺辱过殷睿的奴仆,又等了几天后才去见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他去见那孩子的时间选在了晚上,夜晚是人最松懈的时候,却也是最能带给人压迫感的时候,这个时候与人对话,总是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看着被带进来的孩子,他一言不发的细细打量着,出乎意料的是,那孩子没有想象中常年被欺辱的怯懦,反而异常的镇定,竟然能够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目光,好似也在评估着他这个父亲。殷南寒几乎想笑,真是好多年没有这么大胆的人了,就是那野种最受宠的时候,也不敢这般看他,不过,这才不愧是他的儿子。
他殷南寒的儿子,再怎么样也比那野种强,不过,这孩子在后院那女人的手下荒废了这么多年,想要培养起来,不知是否还来得及,他想要看看这孩子的程度,当即道,“写几个字来看看。”
“啊?”那孩子茫然的看着他。
他皱起了眉,难道这孩子连字都不会写?好在那孩子到底还是拿起了笔,嗯,执笔的姿势还有模有样,他点了点头,但是当看清那孩子的字迹时,他的那些好心情就全部消失无踪了,他沉默了一会,对一旁候着的属下道,“去请几个教先生来,明日起教授少爷,从启蒙教起。”
他摸了那孩子的根骨,发现竟然是根好苗子,当他说到要传那孩子习武时,他注意到了那从进门就始终平静的孩子眼中闪过的兴奋,爱武吗,这性子果然也随了他,不像殷锦,比起习武,更爱去看那些杂,说起来,虽然那野种从小就被他用各种珍贵药材洗髓筋骨,但实际上的资质却还不如眼前的孩子呢,以前他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竟然会把那个跟他没有半分相似的野种认作了亲生儿子十多年。
越是对比,他就越看出眼前孩子的好来,因为已经浪费了八年时光,所以他给这孩子制定了非常高的要求,让人满意的是,这孩子非常的努力,几乎不用人督促,就能完成他定的目标。
那一天他只是一时兴起,才在教内转了一圈,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撞见了自己的儿子救下了一只猫。
连一只猫都要救上一救,他黑月神教的继承人,怎可如此心慈手软。不过,那一脸高傲的宣布教内所有的猫都是他养的孩子,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虽然觉得天真的孩子不乏可爱,但他还是遵从了心里的,逼着那孩子的手中染上了血腥,可看着那眼中一片压抑的黑暗的孩子,他又有些后悔,用这种方法逼着那孩子成长,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呢,看起来,那孩子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同他亲近了。
可出乎意料的,在一天夜里,当他见到他时,那孩子竟然又对他笑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心里惊疑,暗暗提防,却没有等来那孩子任何异常的行为,好像真的对他毫无芥蒂一般,可是他明明在白日里才看到他眼中的恨意。
之后他又让他去做了几件类似的事情,那孩子都解决的干净利落,看着那张平静的小脸,他为自己之前的失算摇头,这孩子,哪里心慈手软,分明是个狠得下心的,却不知他夜里假意与自己的亲近,又是为何,如果想要讨好他,为什么不伪装的更彻底一点。
他对那孩子的这种行为生出了兴趣,他以为那孩子定会与刻在他骨子里的狠毒一样能忍,可能没过多久,那孩子竟然主动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以后这种事情,白天让我做完就行,不要晚上找我。”
他弄不明白,那孩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暂时休战?虽然不清楚那孩子这么要求的原因,但他看见了那孩子眼底的坚持,仿佛这个要求是他的底线一般,每个人,都有一根不能踩的底线。他同意了这一个要求,他虽然严格要求那孩子,但却并不想父子俩弄的和仇人一样,毕竟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而且让那孩子去做那些事情,为的是磨练他,那些事情教内多的是人手去做,并不是非他不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孩子只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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