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是有些不待见刘凌霜,可听她提及画作,便来了兴致,但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见她手中的画卷慢慢打开,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迫不及待的走了前来,细细的看着。
“看这画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且笔简意賅,饶有意趣,像是明代的唐寅所作.........”
秦海莲从刘凌霜手中拿过画卷,细细的打量着。
“画中山重岭复,以小斧劈皴为之,雄伟险峻,且色彩艳丽但清雅,造型准确,却是一幅好画。”
秦海莲不由将视线投到画卷的落款处,没想到正如她所说的一般,是唐寅所作的《山路松声图》。
余韵的目光也落在了此处,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而后同时看向了刘凌霜,刘凌霜似是很满意二人的表现,面露喜悦的道:“二位姐姐,看好了吗?这能算得上是一副佳作吗?”
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服气的冷哼着。
这幅画并非是她偶然所得,而是他的父亲刘巡在她出发进宫前夕,私下交给她的,刘巡只是余阳县的一个县令,家里的收藏拿到京城达官显贵们的面前自是不值一提,可心知自己的前程把握在刘凌霜的手中,刘凌霜若得宠,别说当上沧州县令,怕是连洛阳城他也可以随意来去,于是他将自己珍藏许久,唯一一件也许可以入得了贵人的眼的唐寅真迹拿给了刘凌霜,他在洛阳城没有一丁点儿的人脉,而他的女儿来此手中若没有个值钱的东西,想来也是会困难重重的,有了这唐寅的真迹,刘凌霜若能瞅准机会,受到贵人提携,想必凭着她的姿色与聪慧,定会得到皇帝的宠爱的,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刘凌霜竟会将画卷拿到明月殿,衍生出后来的多番种种变化.........
秦海莲笑了笑,小心地将画卷收好,放回了刘凌霜的手中。
“刘妹妹站了许久想必也是有些累的,不如咱们姐妹几个进殿去坐坐,上次的在谢婕妤的初露宫聊的并未尽兴,今日咱们可得好好话话家常!”
“走吧刘妹妹,在莲姐姐这儿可不要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便说什么,是不是啊莲姐姐?”
几人有说有笑地入了明月殿的正殿,萍儿落在后面看着三人紧密的背影,神色不由复杂起来,缓缓的跟了上去。
这莲昭仪与韵昭媛看似很好相处,实则却不然,刘凌霜自以为聪明地讨好着她们就能借她们的手除去云婉清,却忘了与虎谋皮,终被虎伤,她的心机与之相比,实在显得太过清浅了。
不多时,明月殿中的宫女便将茶水奉上,随之而来的,竟还有一小碟样子十分精致的糕点,刘凌霜的脸上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她进宫这么久了,何时在别的妃嫔宫中享受到这般待遇呢?更何况她们还是品级高她许多的昭仪与昭媛,此时刘凌霜的心里不觉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知晓她们是为了自己手中的画卷才会如此将自己奉为座上宾的。
“这是梅花香饼,是韵妹妹早些时候做好送过来的,还未来得及享用,现在正好刘妹妹来了,可以一饱口福,尝尝韵妹妹的手艺啦!”
秦海莲坐在前方的主位上,主人的身份尽显无疑,唇角挂着的是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没想到韵姐姐的手艺竟这般的好,先不说吃了,光看起来闻起来便胃口大开了,只是现在已是夏日炎炎,韵姐姐是从哪里弄来的梅花呢?”
余韵用手挡住了半张脸,掩着自己的笑意,众人只听得她如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整个大殿中,煞是轻灵。
“刘妹妹,快别笑话我了,还不是莲姐姐不嫌弃,愿意收下我做的这些糕点,与我亲近,至于这梅花吗..........在寒冬腊月时将开放的腊梅花摘下,而后等风干好的就将它们密封起来,需要的时候再取用便是了
..........我记得皇上最是喜欢这寒冬的腊梅花呢!以往我每每做了跟梅花有关的食物,皇上都会很高兴,久而久之,我也就养成了每年冬天摘取腊梅花的习惯了............”
余韵说着说着,不由流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对于皇帝,她曾也是动过真情的,只是都被每个寂寞的寒夜,消磨殆尽,使她不敢再去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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