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名,不然你当我怎么混进祈王府!"轿内身着吉服的女子
冷哼一声,对这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伙伴真真一肚子气。"还有,不要再叫我月
后了,小心被人听到。"
"那,请问姑娘芳名。"
"水横波。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叫我小姐就可以了。"
"……是,小姐。"日君臭着一张脸,切切牙地叫了声。
"乖,奴儿。"
"不用奴儿好不好?"日君马上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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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已送入洞房了,日君寻了个时机溜出来,想先探探路。
祈王府的威势在今晚的喜宴上可见一斑,不但满朝文武来了大半,江湖中人也
有不少,席筵一路摆下,不但正堂侧堂全摆满了,后来不断增加的,连花园中
也围了许多,幸喜满园灯火通明,照着假山流水,倒也是不差。这还是指进得
了府的,进不了府,在府外摆着流水席的,也是一路十里长亭了。
日君随意走着,回想暗羽交与自己的平面图,以及重点勾出的几个可能地点,
与现在所走的路一一对照,眼睛不住地眨动,努力表现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祈王府的戒备森严果然不是传说呢。他叹息着。虽是宾客满堂,守卫们少了大
半,但暗中窥视着的人却是一点也不少,他看起来应该已经很乖的样子了,可
是他们对他的注意还是一点都没少,老是用刺探的眼光看着人……幸好他从不
是省油的灯,这点小事都瞒不过人,他也不用混了。
不过今天是第一天,不用做的太明显比较好吧。
打定主意再转一圈就回内府,日君温柔清秀的脸上,笑容更是可人极了。
"哎,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人走得跌跌撞撞,满身酒气的,日君虽是小心
提防,却没防到这个看来没有多少危险性的人,所以,当那人手中的杯子倾泻
而出,污了他的衣襟时,他只有瞪着这个不住道歉的人,大翻白眼。
"只是破衣罢了,是小的没长眼撞上公子,还请公子不用在意。"即是下人,就
得有下人的口气。
"这怎么行!"那人抚着头,似是醉得不轻,咬字都有点不清楚了。"我弄脏了你
的衣服是事实,哪管得你什么身份。来来来,我找件衣服给你换一下。"
"不用了,公子,真的不用了!"日君叫苦连天,只想着该如何摆脱这热心过度
的家伙。
"不行不行,一定要换。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公子,了不起不过是府中一西席罢了
。莫非你嫌弃我衣衫破烂看不起人?好好,我知道了……"那人说到这,忽然用
手抚住唇,似要吐出来一般。日君只得扶住他,暗叹自己家教良好,方有这诸
多好心。
那人当他同意了,大是欢喜,跌跌撞撞地拉着他向内府走去。他即推拖不得,
又不放心这家伙,便一同跟了去。
不同于灯火通明的前院,后院静悄悄的,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想来都是聚到
前院去了。日君扶着那人,绕来绕去,已经绕得连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之时,
有人在黑暗中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