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一样尾随着回了宿舍。
宿舍没有别人。七号打开门转身刚要关上,张腾就进来了一张口要说什么,想起七号不喜欢他管太多,于是左思右想,挑了个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问:“听说你病了?”
七号点点头,看向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你怎么也回来了?”
“哦——我没事,我就是回来找个东西。”张腾顿了顿,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装作找东西的样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正好我下节毛概课也不打算去了,补觉!”
张腾竭力把自己专程请假回来看他的事说出了一种“顺便”的感觉。
七号没说话,像是在质疑。张腾立刻伸伸胳膊,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好吧。本来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七号说着,非常缓慢的、艰难的脱下裤子,张腾才发现他内-裤的后面已经有不少血迹了。七号接着脱下内-裤,脸也跟着红了,样子十分尴尬:“……我是担心,再不回宿舍一会儿就纸里包不住火了。”
张腾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气的双拳紧握,指甲盖都变了色。到底是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房-事才能这样?那个禽兽!有那么饥-渴吗把人折-磨成这样?!事前一点防护措施都不做吗!流了这么多血七号一定疼死了吧,是不是还哭了,哭的时候那禽兽有安慰他吗,还是觉得烦人惩罚的更激烈了?
张腾想对七号说,别再跟着他了,程昱是个大少爷大公子从小就不会心疼人以后也就是这么个货色了,他只是把你当发-泄的工具一点点的情分也没有,你何苦非得跟在他后面看人脸色受人欺-辱呢。
可残酷的事实是,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而他只是一个看客。即便是在观众席上激动的呐喊、嘶叫,场上的主角一个字都不会听到。
七号后面有伤,注意力都用来对付伤口了,没注意到他的变化说:“张腾,我知道现在让你看到这些不太好,可是我现在确实有点疼,你能不能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同学的份上不要问我问题,先帮我买点药?”
张腾也没打算问什么问题,这其实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尤其是不能听七号说疼,七号只是那么一说,可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药很快就买回来了,是七号自己涂的,没让张腾插手。张腾站在床边,看他痛的龇牙咧嘴,再也忍不住了,咆哮:“就不能请个假吗,上课能请假这个就不能吗,请假!养伤!让他一个人睡去!就算是发-情期的畜生控制一个晚上也没问题吧!”
七号本来疼的厉害,五官都拧巴到了一起,听了张腾的话噗一声乐了:“你……幸亏程昱没听见,要不我可死定了。”
“怕他干什么,你要是害怕,电话我替你打!”
“别——”等七号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