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都快起反应了。
我艰难地吐着单音:“哥……唔,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挤出来的字起到了作用,张言熙渐渐地停止了这个算得上胡乱啃咬的吻,我动了动发麻发疼的嘴巴,想骂点什么,却听见了张言熙的呜鸣。
我呆怔地看着他,看见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反光。
接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处,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以及一声又一声充满歉意的哀鸣:“小旭,对不起,对不起……”
我抚慰般轻拍着他的后背,没说没关系,一直一声不吭地接受对方的道歉,虽然他其实没有向我道歉的必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就这么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肩颈处被对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出于不忍,尽管不适,我还是没有把张言熙挪开,半醒半睡地凑合了一夜。
认识了张言熙二十多年,自他小学二三年级起,我就没怎么见过他哭。遇到这么脆弱这么哀怨的张言熙,我还是头一回。看来,以后我也有取笑他的资本了。可惜我不太想再次提起,毕竟我还是比较喜欢冷漠坚强的的面瘫哥哥,就像他还没向我告白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醒来,初春的季节还是残留着冷意,我抱紧了怀里温热的身体。如果不是迷迷糊糊中看见的是一头一板一眼的黑发,我都差点把这个结实精壮的身体当做是刘殿现今那偏瘦的身体了。这种在床上认错人的场景有点熟悉,我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干这种傻事也不是值得意外的事情。
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很好,衣服都完好地在身上,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有点晨.勃。如果此时床上躺着的是刘殿,估计会有一场美好的晨爱。
我小心翼翼地的放开张言熙,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也许是宿醉的原因,对方的眉头紧蹙,出于好心,我找了醒酒药和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回房间里洗了个澡,冲走了一身张言熙留下来的酒味。收拾好之后叫了份外卖早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了。
刚出了花园,身后就响起张言熙的声音,“小旭!”
我转过头,看见张言熙踩着拖鞋,顶着黑眼圈,皱巴巴的衬衫头三颗扣子没扣,领子七扭八歪的,他语气有点慌张:“我送你去机场。”
他是怕错过什么了吗?我忍不住笑了:“哥,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睡醒后记得收拾妥当再出门。”
张言熙啊张言熙,一辈子都没见过你失态的样子这两天全遇上了。
我朝他挥挥手,“我赶时间就先走了。”
“我让人送你。”张言熙恢复了一些平日不咸不淡的语气。
“不了,你到时候找人把车从机场开回来就行了,后备车匙在我书桌的抽屉里。”我没再管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到了机场,安检后到了候机厅,掏出手机正要给刘殿打电话告诉他我大概几点到,最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打。首先我的手指还没想好怎么隐瞒或者解释,其次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上了飞机,久久没起飞,广播理由竟是坑爹的起飞的飞机太多,现在正在排队等候空余的跑道,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冲上蓝天,抱着略微忐忑的心情,又熬过了三个半小时的航程,终于落到P城的地面。
真冷,初春的P城。我套上外套,行走在五一假期茫茫的人流中。
再冷也没人心冷,这是我到了住处后的第一反应及唯一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啊,更新了!!!!!!吼完一句,默默遁走。。。
☆、春天
现在的场景,怎么说呢,乌烟瘴气,满地的烟头、空酒瓶、垃圾什么的。其实这也没什么,但空气中的烟味是大麻的味道,一路往卧室走去,过道上是脱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卧室门洞开着,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具赤条条的身体,虽说盖着被子,但是露出来的皮肤白花花的直扎眼。
我拿起床头的一根烟,撕开后倒出烟丝看了看,果然是大麻。“咯叽”得一声,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个安全套,还是用过的,不远处的一旁还有一个。此时,我有点弄不明白,我一直来逼自己拼死拼活同时遭受那么多糟心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MB就算了,薛柏薛杨一人躺一边,刘殿你算是什么雞巴个意思?
我怒气冲冲地把三人乱缠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六条腿交错着搭在一起,好吧,只有那对双胞胎光着屁股,刘殿还是有穿内褲。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很不爽,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