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镇远看了看四周,挂掉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刘兆说了下情况。
“先去医院。”刘兆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欲人知的疲倦。
常镇远拿着手机走到街对面。
凌博今站起来,放下热毛巾,露出半张红肿的脸,“他们有五个人。”他像是在邀功,又像是在求安慰,望向常镇远的眼睛带着天生繁星的倒影,一闪一闪地发亮。
常镇远看着超市门口那块招牌,漫不经心地问道:“二哥发现了?”
凌博今苦笑道:“出现的一群人个个抹黑着脸,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牛仔裤,随处可见的那种。”
常镇远道:“现场在哪里?让队长派人来现场采证。”
“那里。”凌博今指着超市边上一个黑漆漆的巷子。
常镇远又打了个电话给刘兆,没多久大头和竹竿就赶到了。
“你小子,点儿真背啊!”大头拍了拍凌博今的肩膀,却引得对方一阵龇牙咧嘴。
竹竿道:“你们先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们。”
凌博今将车钥匙塞到常镇远手里。由于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同进同出,所以只配给了一辆车,就凌博今出门时候开的那辆。
常镇远看了眼手中的钥匙,转头去看大头和竹竿。
凌博今冲大头和竹竿挥手道:“拜托了!”
大头摆摆手。
凌博今回头,常镇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想笑又怕脸痛,只好讪讪地揉着手腕道:“打架打得手痛。”
常镇远转身去开车。
凌博今伤口不少,但是都不眼中,拍了片子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看上去有点恐怖,医生最后只给他配了些消炎止痛和外敷的药。
重新上车,凌博今边系安全带边佯作不经意地开口道:“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励琛还在不在。”
对于这样毫无营养价值的问题,常镇远连回答都省了。
凌博今道:“今天真的是励琛的生日?”
“不是。”
“那他一定看我很不顺眼。”凌博今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心底的得意。励琛对师父有意思,他看出来了,那么,师父对他有意思,励琛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他目光不由住地朝常镇远看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于将越来越多的目光凝注在常镇远的脸上,就好像看稀世名画一般,百看不厌。他起先以为自己太过于在乎常镇远的情绪,所以总是忍不住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分析他的喜怒哀乐,可现在觉得事情似乎远非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与母亲的谈话并没有太大的结果,但他却从母亲的反应中捉到了蛛丝马迹。
母亲说,他说的事情使她更需要精神科医生的辅导。
他很了解她的母亲,她是个坚强而乐观的人,也许会开小玩笑,但在大事上一向沉稳有主见,就如当初以不和为由坚持与父亲离婚一样。她总是能够轻易地看穿自己和别人的想法,所以当她的这句话就像灯塔一样,一下子肯定了他猜测的方向。
车缓缓驶入小区。
凌博今拎着袋子等常镇远停好车一起回家。
常镇远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他歪着嘴角的笑容。“不方便笑就不要笑。”
凌博今嘴角咧得更高,不小心牵动另一边嘴角,发出嘶的呼痛声,半天才追上常镇远道:“没办法,在师父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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