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其实,这感觉,挺好。
在一起之后才感觉到,相爱,如此的美妙。
“打扰一下。”
就在亲得啧啧的时候,二姐带着笑声打断他们。
霍海一脸的红,七手八脚地把搂抱在怀的江川搡出去。
江川没防备啊,被他搡了一个滚。
“我把孩子抱出去,你们再继续啊。其实无视我一样的。”
“二姐……”
霍海摸摸鼻子,霍二凤新穿了一条裙子,感觉漂亮多了。
“这裙子不错。”
江川挑起大拇指。
“老妈还买了一件旗袍呢。也很漂亮。”
“那我要看看去。”
江川就喜欢老丈母娘穿旗袍,穿得特别好看。特别圆润,胖嘟嘟的老太太烫着卷发,跟肥姐一样。
屁颠颠地下楼去,霍海笑笑,还是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去问问王松得了什么病?”
他总觉得江川笑得太开心了,那开心得有些过头。到底是什么病让他这么高兴啊。
一小时不到,打来电话。
“艾滋。”
霍海这口水差点喷了。
“确诊了。他今天是来医院做治疗的。治疗七天。”
“能看望吗?”
“可以,但是要有狱警在场。听医生说,他的病情发展得很快,一开始他就是发烧,免疫力很不好。在监狱那种地方也没引起注意。然后例行检查的时候,查出来了。这几天有些冷,他再次感冒,这病就是破坏免疫力,引起身体多种脏器官的病变。听说他的肾脏,肺,肝脏都出现问题了。”
霍海挂断电话,有一种世事无常的苍凉感。
都说善恶终有报,王松这也算是现世报了。
玩得开有钱的时候什么都做,该做的不该做的这都干了。这就找上了吧。
年少时候挺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小白脸怯生生,就变这样了。
其实早就把他遗忘,要不是今天看见,也不会再想起。
年少的时候你心里的白玫瑰变成了一个米饭粒子,红玫瑰成了一抹蚊子血。这就是现实。
这一年的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乱纷纷,看清了他,也曾经一度对感情失去热情。报复来报复去,你争我夺,各有各的报应。
都在胜利,失败,崛起中折腾。
曾经的混子比如他,有了自己稳定的生活,让人艳羡的工作。成为成功人士。
曾经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却锒铛入狱身染重病。
曾经吊儿郎当的被人骂的神经病,成为自己枕边人。
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因为各种缘分,相聚,相爱,相守。
亲爱的,幸好有你。成就我,爱上我。
“海子,你快来,老妈跟老爸穿情侣衫啊。”
江川在楼下大笑着,喊着,霍海丢了烟。
恩,他的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头疼的抽风,各种无厘头。哑然失笑,却精彩纷呈。
跑到楼下看见老妈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袍,老爹换了一件枣红色的外套。在那里摆着姿势,江川就疯狂地拍照。
这是要焕发夕阳红啊。这么火辣辣的颜色。
好看,好看得很,老妈你好漂亮啊。
不能说别的,不能说红色显得你更胖了。又不是找死呢。
环顾他们家,墙上贴着他们一家子人的照片,包括霍霍的。
有合照,有单独照片,电视背景墙就是用一家子的照片贴成的,每个人都笑得格外开心。
霍海靠在沙发上,看着江川跟爹妈二姐他们逗弄着霍霍,霍海依靠上他的肩膀。
江川回头在他脑门亲了一下,伸手跟他十指相扣。回头继续跟父母聊天。
很幸福。
一大早,急急忙忙地上班,江川今天开例会,霍海陪同。
“转个弯去传染病医院。”
“去那干嘛?”
“经过花店的时候,停一下。”
霍海摆弄手机,江川摸摸头发。瞟着霍海。
难道是霍海发现了什么?难道霍海知道王松住院是因为自己找人传染给他的?是不是嫌弃自己做得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