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来的?怎么身上的衣衫都湿了?”说着,他便吩咐婆子去取大手巾来为她擦拭。
“我没事,方才回来的时候跑得急了些,跌了一跤。”
梅霁急声问:“可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瞧瞧。”
见一旁的丫鬟婆子都在呢,傅绫面色微热,“没受伤,师父,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此言一出,乳母赶忙抱着步青去了内间,丫鬟婆子也各自退下。
梅霁凝着她,心内有些忐忑:“绫儿想说什么?昨夜之事是我不好,我……”
傅绫掩住他的唇,杏眸定定地望着他:“师父,是我不好,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还因此生你的气,我太不应该了……”
梅霁微微错愕:“绫儿?”
傅绫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紧实的胸膛上蹭了蹭,“我跟外婆说了好多话,才知道年轻夫妻间如此亲热是很正常的,而像师父这般……”她顿了顿,“天赋异禀的人,更是少有,有不少人羡慕不来呢,我应当珍惜才是。”
梅霁耳根微红,“那也是我不好,不该在你嚷累时还不停下……”
傅绫仰起脸亲了一口他的唇角,“可我是很喜欢的。”
梅霁心口微窒,“什么?”
“我很喜欢和师父……”后面两个字在她唇边无声溢出,“只是喜欢和能否承受是两码事。”
“就好比我喜欢吃肉包,但是要我一顿吃三十个肉包,那便成一种折磨了。”
梅霁迟疑道:“我那样,也没有三十个那么多吧?”
傅绫轻掐了下他腰侧,柳眉微挑:“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师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梅霁点头,“明白,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贪多。”
“对咯,而且我们俩的那个……”傅绫附在他耳边小声咬耳朵,指了指桌上的茶壶与筷子,“就过于离谱你知道吧?外婆说有这种药膏,可以加快磨合适应。”
梅霁眸光微动,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好,我今夜便开始制药。”
见他黑眸幽邃,傅绫蓦地生出一股怯意来,“其实、也没那么急。”
梅霁轻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绫儿既然特意说了,那自然便是急的。”
“我真的不急。”
“嗯,我知道你很急。”
“……”
今天又是怀疑自家师父变坏的一天。
这天夜里,两人一道去了池子沐浴。
用时长达一个时辰。
傅绫四肢发软,肌肤都泡皱了。
可这还没结束。
她咬着衾被,眼角含泪地伏在枕上,面颊潮红一片。
耳垂被师父含住,他低哑的喘息声震颤得她身子酥软成泥。
傅绫头一回知道自己的肢体竟如此柔软,如面团一般任人揉捏摆弄。
好在梅霁收敛些许,未到夜半便拥着她睡了,傅绫迷迷糊糊间只觉他身子热得厉害,浑身硬邦邦的,她不适地扭了扭腰肢,被他蓦地一把按住。
“不累么?”
傅绫下意识地摇头,“累,可累了。”
梅霁轻笑一声,亲了亲她汗津津的额头,“睡吧。”
翌日,在与众人一道用饭时,傅绫总觉得周围人的目光怪怪的。
她疑惑地看向娘亲与姨婆,见她们眼神在她与师父身上转了转,抿唇轻笑。
“……”
一定是外婆跟她们说了什么!
傅绫脸色微热,心生懊悔,她怎么忘了外婆是最藏不住话的?
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饭后,傅绫被娘亲叫了去。
她给了她一只紫檀百宝嵌花方盒,沉甸甸的,不知里面放了什么。
“回房后再打开。”娘亲笑得颇为隐秘。
傅绫一脸莫名,捧盒回了房,她放至月窗桌上,掀开盒盖,看到里面露出的东西时,她蓦地一惊,忙又给阖上。
……这是什么?
她心口怦怦直跳,又打开偷偷看了看。
只见盒内有金属制作的半孤状的托子、两指粗的圈子、蚕豆大小的金属球累累成串,如葡萄一般,还有一小盒药膏,以及两根一眼便知是什么的东西。
傅绫虽未见过实物,却曾在话本中看到过,唤作角先生,这两物以上好的玉石制成,做工精细,惟妙惟肖。
她不禁红了脸,娘亲怎么送这个给她?
“绫儿,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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