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帮你拿掉。”
那是刚刚他给他伯母搬引火的枯草时候弄得,这里人虽然生活并不算落后,但还是维持着传统的烧柴煮饭。
“他打小就野,谁知道刚刚钻到哪个旮旯角去了。”陆爷爷不忘在一旁落井下石,“来来来,别管他,咱们继续。”
所以在受欢迎的客人面前,亲孙子都会变成充话费送的。
郑恒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坐下去和陆爷爷下棋。
晚上陆宁景和郑恒住的是一间房。
倒不是他愿意和郑恒一起住,因为陆爷爷和陆奶奶年事已高,所以一直是和他的大伯他们住在一起,陆宁景说是回爷爷奶奶家,其实是回大伯家,去大伯家住已经很麻烦了,还要他大伯母再去准备一间房,陆宁景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因为村里的房间成年成日没人住,就容易堆一些杂物进去,收拾起来也麻烦。
村里还没有旅馆这种东西。
算了,反正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陆宁景自暴自弃地想,而且这在老家,墙壁的隔音效果也不好,郑恒总不会乱来。
9点半的时候,家里人就基本睡觉了,陆宁景他们开了一天的车,也洗了澡躺在床上,郑恒这么早睡显然有点不习惯,躺在床上也酝酿不出睡意,不禁好奇:“这里人都这么早睡觉?”
“对啊,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睡得早。”陆宁景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这里的温度比a市低了好多,没有空调更没暖气,他体质又偏寒怕冷,所以就觉得特别冷,冰冷的寒意从被子的每一个缝隙往被窝里钻。
“你要不要和我睡一个被窝。”郑恒瞧他那可怜样,盛情邀请道。
“不要。”过去了就要被占便宜,陆宁景可没那么傻。
郑恒也不勉强他,伸手关了灯,口中问陆宁景:“傍晚来找你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他口中所谓的那个女孩子叫刘千晴,是陆宁景小时候的玩伴,前几年她爸爸车祸没了右腿,妈妈改嫁了,家里还有年长的爷爷奶奶,今年正月陆宁景回来的时候,碰到她寒冬腊月里跑到田里去捞浮萍喂猪,双手双脚都冻得和馒头一样,看得陆宁景挺不是滋味的。
那么清秀一个姑娘家,小时候也是小公主一样,因为是独生,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疼,现在满手满脚都是冻裂的口子,都二十六岁年纪了,也没几个人敢上门来给她说媒,因为跟她结婚就是跟了一家子的拖油瓶。
陆宁景当时不知道是脑子的哪根筋抽了,一冲动之下给她的爷爷奶奶各包了个不算小的红包,这不今天她听说陆宁景回来了,就过来请他去家里吃饭呢。
可郑恒问起这话来,怎么就带着一股子的酸味呢,陆宁景笑呵呵地道:“我青梅竹马的玩伴,看我回来了过来找我说悄悄话,怎么样,是不是挺标致的?”
“嗯,是挺好看的,她是干嘛的?”
陆宁景听到他这样子问,立刻警惕地瞪着郑恒,不过黑暗中瞪不到,“你不会想对她怎么样吧?你别乱来啊。”
郑恒原本只是看到那姑娘手上粗糙得不像个姑娘的手,上面一道道黑色的口子,问一句陆宁景这话,结果居然被陆宁景误解了,又不是职场,他能把一个农村的小姑娘怎么样啊。
郑恒哭笑不得,索性道:“对啊,电视剧里昏君都是怎么对待自己情敌来着的?”
“......”陆宁景吐血,“堂堂宏亚的大老板,你没那么小心眼吧。”
郑恒不以为然,“别的事情不会,对待你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明明无理霸道的话,听在陆宁景的耳中,居然没觉得怎么刺耳,只是骂了句昏君。
不过陆宁景还是把刘千晴的事情给郑恒说了一遍,郑恒听完后笑道:“原来你这么有善心。”
“不,事后我后悔死了,肉疼。”陆宁景很老实地道,毕竟他也不算是有钱人。
他说话时,那纠结的脸儿浮现在郑恒的脑海中,郑恒情不自禁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头,揉了两下,口中问道:“她是什么文凭?认字吗?”
陆宁景拍开他的手,往里挪了挪远离他,“初中毕业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肯定高中没读毕业,字肯定认啦。”
“或许我能帮她在d市找份待遇高点的工作,就是有点累,但应该比她现在好很多。”
“真的吗?”黑暗中,陆宁景第一次觉得郑恒特别帅气,没想到他居然会愿意帮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那我明天去问问她愿不愿去去d市工作。”
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话题,渐渐地都有了睡意,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迷蒙间,陆宁景只觉得身后有一个热源,十分温暖,情不自禁地往身后贴去,连横在腰间那只手都被忽略了,直到那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抚摸,甚至钻进睡衣里面,在他腰侧暧昧地游移,才让他一个激灵完全醒了过来。
“你,”陆宁景把溜进腰间的手拿出来,“你大清早的钻我被窝占我便宜,晚上别睡我们家了!”
“你看看这是谁的被窝。”
陆宁景一看,果然自己是在郑恒的被子底下,而自己盖的那床小碎花被被可怜地挤成一团缩在床角。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谁一直往我怀里钻。”
郑恒一个用力,把挣扎着起来的陆宁景拽回床上,翻身压在身下,陆宁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轻易就被他制住,只能用手撑着郑恒的肩防止他亲下来,嘴中警告道:“你别乱来啊。”
郑恒轻笑了一声,手上突然一把抓住他身下因为早起都会尴尬地下面,隔着睡裤摩擦了几下:“我看这里挺希望我乱来的。”
“你,你放开。”
郑恒当做没听到,蛊惑道:“你这么忙,应该从我上次帮你之后自己都没怎么释放过吧。”
“我不觉得我们已经熟到过问这种事情的地步。”
“不要问,我也知道它很想念我的手。”
“你敢更无......唔,郑恒!”
郑恒的手居然钻进了他的睡裤,他很清楚男人的舒服点在哪里,随便揉了几下,陆宁景抵着他肩膀的手就渐渐失去了力气,郑恒眼神炙热地看着陆宁景一脸忍耐的样子,“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叫的挺好听的。”
又不是叫|床,好听个屁,陆宁景正欲说话时,郑恒手下的速度加快,到嘴的话只剩下粗喘声,郑恒趁机吻住他。
在只要用力点挣扎都会发出“吱吱吱”声音的木床上,陆宁景不仅再一次被郑恒用手弄出来,甚至还被引导着用手帮郑恒,男人的持久力显然比他这个还处于菜鸟年纪的人持久,陆宁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情,羞得脸都没地方放了,直到手都酸了郑恒才出来,弄得他满手都是。
太邪恶了。
郑恒又压着他亲了半天,陆宁景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和我在一起试试吧。”末了,郑恒在他耳旁道。
“我......”陆宁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可否认,他对郑先生并不全然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