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找来了袁尚。
他而今仍是冀州牧,让他来帮助招工,显然是最好的办法。
可袁尚仍旧对曹秀占领邺城怀恨在心,当曹秀的召令传来,他极不情愿的来到了曹秀的住所。
“你找我来作甚?”
袁尚尚未经过世事的磨砺,也就还未学会他父亲的处世之道,这些日子在府中为袁绍守孝,他可谓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此番见得曹秀,当然没什么好脸色了。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帮我在邺城找些可靠的工人,来帮我酿酒。”
曹秀没有隐瞒,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意图。
闻声,袁尚冷冷一笑,不耐道:“这种事你找我作甚?你现在才是邺城之主,你一声令下,谁人还敢不愿?”
“你不就是不愿?”
他的话音刚落下,曹秀便盯着他道。
袁尚微微一怔,而后咬牙切齿的道:“你害死了我父亲,难道还要我对毕恭毕敬吗!”
“曹秀,你欺人太甚!”
他一直将袁绍之死归咎于曹秀。
他以为,若不是曹秀,袁绍不会死。
他以为,若不是曹秀的劝降,袁绍不会遗憾而死。
对于他而言,曹秀便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此时曹秀想请他帮忙,他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这话可得好好说道说道,怎么就成我害死你父亲了?”
“你父亲难道不是自己病逝的?”
曹秀皱眉,显得有些无奈。
袁绍之死是可以预见的,他也没想过当真杀了袁绍,毕竟袁绍的影响力仍在,一旦他杀了袁绍,等同于曹操杀了袁绍,这对曹操而言,绝不可是什么好事。
所以曹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当真杀了袁绍。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刚刚进驻邺城,袁绍就一命呜呼了,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方便,让他不至于处置袁绍。
可这样一来,曹秀便将袁绍之死归咎在他的头上,这却叫他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啊。
“胡说!”
“我父亲就是被你气死的!”
“若不是你,我父亲绝不会死!”
袁尚一口咬定就是曹秀害死了他父亲,小孩子心性顿时显露无疑。
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太年轻了,甚至可以说乳臭未干,这样的一个孩子,遭逢巨变,心性难免有些变化。
况且,他与曹秀对比起来,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心里的嫉妒与愤恨同时浮现,他如何能够安然?
闻声,曹秀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对于袁尚这样的孩子而言,陡然失去最大的依靠,难免有些言行过激,其实可以理解,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现在冀州已定,徐晃,乐进也已经剿灭了幽州袁绍的残余势力,正在向着乌桓而进,偌大的河北四州尽皆落入曹氏一族的手中。
袁尚的愤恨,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一种情绪,而不能变成什么实际行动。
“你知道你父亲为何要投降?”
曹秀忽的换了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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