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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朝廷大军索要粮食,那可不会管这么多。
曹秀闻声,再度惭愧不已,急忙点头称是。
从这户人家出来后,曹秀立刻回到了军队之中,他看着跟随自己的这两万精骑兵,一时不由出神。
他知道,让军队收刮百姓的粮食,多半是曹丕的主意,不然的话老汉也不会说他们的粮食都被大公子拿走了,而且曹丕而今就在兖州,这件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刚才没有详细询问这方面的事,也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老汉说了,也无济于事,毕竟老汉的话不可能传到曹操的耳中,就算传去了,曹操也不一定会相信。
曹丕是谁?那可是曹操的亲儿子,一个老汉中伤曹丕的话,曹操会信?
“少公子,你在想什么?”
许攸见得曹秀出神,不由出声问道。
“我在想,徐州若也是如此,那我应该怎么办。”
曹秀其实很担心。
现在他还不知道徐州的情况,如果徐州的情况也是如此,那他这张脸往哪儿放?
“李典将军为人公允,爱民如子,岂能如此?而且从各地呈报上来的公文来看,徐州的匪患并没有兖州这么厉害,少公子不必担心。”
这一点倒是真的。
徐州在李典的治理下,匪患的确微弱,不成气候。
可要知道,于禁曾在徐州驻扎许久,若是他也这么干过,李典能阻拦?
“李典将军并未呈报这类事,想必是没有发生吧?”
许攸质疑到,毕竟这种事一旦发生李典岂能不向曹秀禀报?
“但愿如此吧。”
曹秀喟叹一声,命令大军再度启程。
马车上,许攸有些不解的问道:“少公子打算管这件事?”
曹秀闻声一怔,想也不想的回头问道:“难道我不应该管?”
许攸立时连连摆手道:“那倒没有。”
“我的意思是,少公子想过没有,兖州大军调动都是经过丞相允准的,丞相府拨给兖州军的粮草也不在少数,可兖州军却还敢如此收刮百姓的粮食,这件事丞相难道会不知?”
“说到底,兖州军始终还是丞相的士兵,他手底下的士兵干了什么事,若是连丞相自己都不知道,他又岂敢南征?”
“可你看丞相这些年的动作,这肯定是要南征的,谁也拦不住。”
“如此说来,这些事丞相定然知晓。”
话至这里,许攸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他没说,曹秀却已了然。
曹操会不知道兖州的这些污遭事?
他既然知道,那他为何不管?
他既然没管,曹秀若是插手,岂非和曹操对着干?
如此一想,曹秀脸上的苦涩一时更甚。
许攸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件事并非只是惩治几个贪官这么简单。
但凡关系到军队,关系到民生的事都绝对不是小事。
“少公子,此时绝不是惹怒丞相之时,以属下愚见,此事少公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行了,倘若当真闹腾起来,对少公子而言,绝非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