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银针一寸一寸进入皮肤,她拇指捻着针尾,轻轻转动着。
伴随着越来越深入,数量越来越多,容烬感觉到体内翻腾起一股刺骨痛意,比之前的蚀骨之痛更甚。他紧闭着眼,双拳紧紧攥着,手上青筋暴露。
突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他睁眼,就看到赵书熹来到他面前,手中的银针没有停下,却说:“疼可以喊出来,别绷着,容易崩裂伤口。”
她蹲在他面前,素白的手捏着银针,针尖闪着幽光,她小脸紧绷着,一脸严肃。
这一次,容烬终于是细细看清了她的模样,皮肤有些蜡黄,模样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远比不上他见过的那些美人。可是,她的眼睛好像有种魔力,能轻易让人安心下来,让人不自觉信服。
她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神色是那般的严肃,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杂念。
这一刻,容烬才切切实实感受到,面前之人不是以前那个女人。
赵书熹抬眸,视线正好和他对上,一时间,容烬竟生出一种羞愧之感,有种偷看被抓包的错觉。
“好了。”
她站起来,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说:“一刻钟后叫我帮你拔针,我休息一会儿。”
来到这里几天,几乎都是连轴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她真的是扛不住了。
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上,赵书熹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容烬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银针,又看了看毫无睡姿的赵书熹,有那么一刻觉得荒诞不已。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刻钟后,容烬正要叫醒赵书熹,就看到她先一步爬起来,眼神迷蒙,像是还没睡醒。
动作带着些许僵硬的走过来,按照前后顺序帮他拔针。
待最后一根银针拔下,容烬觉得身体猛地一松,折磨他多时的痛楚似是被银针带走一般,他眼神止不住的露出惊诧,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长此以往,他恢复内力,指日可待。
身体轻松了,容烬心情也好了几分,难得的体谅了下赵书熹。
“辛苦。”
听到这句话,赵书熹叹了口气,“都是职业病,心里有事睡不熟,不然你以为能叫醒我?”
容烬想起那晚他叫了无数次,屋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点头赞同,“的确。”
将银针收好,赵书熹拿出新的纱布给他缠上,顺带问他:“以后夜不归宿打声招呼,我晚上睡的死,听不见。”
容烬只淡淡点点头,没在开口。
之前他外出,是不想那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在外面随便找个草垛子一躺,总归睡不着,躺哪儿无所谓。可昨晚不知怎的,有个疯子冲过来,嘴里含着见鬼了,不得已他只能回来。
包扎好后,赵书熹打了个哈欠,回床上睡觉去了,心里琢磨着挣钱的同时,把护肤搞起来。刚她可看到了,容烬一直盯着她的脸,觉得她丑?
她这张脸哪儿丑了!无非就是饮养不良导致瘦了点黄了点,以后养白了还是很好看的。
容烬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袍,也上床躺下,头一次觉得,和赵书熹共处一室没那么难受。
身上不疼了,他很快松下神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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