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可能是暂时找不到的。”
萧腾没有多失望,反而安慰慕阳:“没关系,原本我也只是……”
话未说完,突然不远处听见一个女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声音对于萧腾和慕阳来说都太熟悉,两人均是一怔,脸色微变,萧腾更是下意识退了一步,差点踩空,刚张开口,就被慕阳迅速拽到一侧,捂住了嘴。
*******************************************************************************
萧腾一惊,刚想挣开,谁知慕阳捂的更紧。
在刚才听见声音之后,慕阳就眼尖看见了一扫而过的银色袍角,这个颜色全祭祀殿也只有一个人会穿——凤族祭司大人。
只是,慕阳止不住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和祭司大人有了牵扯?
她记忆中的祭司大人一直戴着那个银白色的面具,穿着一袭似乎永远不会被染上污迹的银白祭司长袍,寂寞的从宫殿一头逶迤而过,悄无声息。
无论发生什么,都是那副不惊不扰的模样。
同任何人都没有牵连,孑然一身到几乎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即便同在宫中,慕阳一年能见到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疑惑之下,慕阳屏息听去,却未曾留意因为贴的过近而呼吸略显急促的萧腾。
清冷而微微沙哑的声音平静道:“没什么。”
“我不相信。”长公主殿下冷冷道,“没什么为何本宫总能看见你?祭司大人,本宫同臣民一样供奉你,但也请你不要多管本宫的闲事。祭祀台你一百多号人,你管好也就罢了。”
慕阳承认,她之前确实看祭司大人很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
忽然间,她的心头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难道,眼前的慕阳公主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定,样貌可以易容,性格可以伪装,但连情绪波动时的小细节都一样……除非对方的易容术已臻化境,否则不可能半点破绽也没有。
那边的祭司大人听见长公主殿下的话却并未生气——事实上,慕阳很怀疑他到底会不会生气。
他只是依然用平淡无奇的口吻道:“公主多虑了。”
长公主殿下冷笑一声,随即甩了袖子道:“多不多虑我不知道。但以后本宫所在之处,烦请祭司大人退避三舍。”
接着不等祭司大人回话,就先一步拂袖而去。
一时间,尽是死寂。
长公主殿下已远远走开,祭司大人仍矗立在原地,不言不语。
慕阳有些担忧,祭司大人被人用这种口吻警告,必然心情不好,那萧腾所求之事……
想到这,慕阳慢慢松开手,转头正想问萧腾,忽然见他的面颊上有几分不自然的红晕,当即吓道:“你可是又想咳嗽了?”
萧腾摇了摇头,神情却有些局促似的。
“那是为何?”慕阳不解。
萧腾到底没解释,拉住慕阳的衣角就打算拉她离开,慕阳反握住萧腾的手,轻声莫名其妙道:“你怎么不去?”
在听见两人对话的时候,萧腾就没打算了。
在他看来,明显祭司大人也对长公主殿下有所忌惮,那么这趟来也是白来,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祭司大人答应了,那么便更是要与长公主殿下交恶,反正他已经如此了,何必再拖祭司大人下水?
慕阳却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之前明明是萧腾说要求祭司大人,如今人就在眼前,机会难得,他竟要走?
僵持之下,慕阳手攥得越发紧。
她的掌心温热,萧腾的手却略显得冰冷,暖暖的温度透过交触的肌肤传递过来,萧腾忽然觉得别扭。
刚才慕阳捂住他的嘴时,两人的距离就极近,咫尺间可以闻到慕阳身上轻轻浅浅的皂角香气,应当是沐浴时沾染上的,被温暖的体温微熏之后,淡淡的香气变得尤为好闻,芬芳清爽,沁人心脾。
萧腾并不是第一次和男子离得近,只却是第一次有了这种难以言说的别扭感觉。
两人正各怀心思正愣着,忽然耳边一道清音,柔和却也平板,无波无澜好似一潭死水。
“我要走了,你们还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