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
“圣上出去的时候很是愉悦,还下令三日后的接风宴众大臣都要去。”
南宫凌危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他继续转动手上的翡翠扳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赵德胜在门外陪着屋子里的南宫凌危站着。
约莫听到了这里时不时的蟋蟀声,南宫凌危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来。
他突然开口:“去,将温宁喊来吧。”
“是。”赵德胜退了下去。
对于这个自己要追随一生的主子,他已不必多问,便已明白。
南宫凌危脑海里想起了很多事...它们像是摆脱不掉的影子似的,紧紧地跟着自己。
叩叩!
“父亲。”南宫温宁在门外喊了声。
柔弱地声音传到南宫凌危的耳朵里,他被拉出去的思绪才被拽回来。
南宫凌危上前,深呼了一口气,亲自将门打开,他没有看她,只道:“进来吧。”
南宫温宁也不说话,只听话地走了进去。
南宫凌危缓了缓心神,这才缓缓转过身去,细细的瞧着南宫温宁。
见她出落得如她母亲般美丽,那双眼睛又极像自己,不禁在心里暗暗感谢神明。
上天对他不薄,让他有机会能够弥补。
父女两个很是客气,甚至于保持着陌生人的礼貌与行为。
他才看了这个女儿两眼,喉咙便堵得有些疼,他在南宫温宁面前, 忽然变得心虚,变得小心翼翼。
他道:“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南宫温宁‘啊’了一声,有些疑惑南宫凌危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很快,她便道:“喜欢吃软香糕,喜欢被冰水泡过的葡萄。”
南宫凌危点点头,道:“很好,很好。”
他又问:“你的身体你莫要担心,我一定将大晟最好的大夫给你找到,让他治好你。”
南宫温宁连连摇头,道:“父亲不必费心了,姐姐已给我找了好些大夫,都说我药石无医。而且我也问了,这是小时候落下的弱症,治不好的。”
“不!会治好的!”南宫凌危连忙反驳,他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
他不敢相信上天让女儿回来,为何还要将女儿带走…
南宫温宁道:“要不是小时候我自己走丢,也不会有这弱症了。”
她说完这话,明显的溢出了一股极大的失落与难过。
南宫凌危的心就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一般,钻心的疼。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满怀愧疚。
他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背过身去,压抑着哽咽的音色,道:“你先去用膳吧,父亲自己待会儿。”
南宫凌危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小心翼翼,眉宇间总是挂着淡淡的愁绪...
他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她是活泼的,开朗的,顽皮的。
和如今截然不同。
南宫温宁行了一个标准的礼,道:“女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