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去长长见识。”
域淙拧开瓶盖“嗤”一声,语气淡淡,“就是泡澡。”
“可真行,这解释还挺接地气”,林谷禾笑出声,“对了,你是北京的吧?”
“听出来了?”
“有点那味儿,”林谷禾看着他,“你可以找我玩儿呗。”
林谷禾说完意识到好像说的太随意,等回去之后他不会留在北京,然后又想起来,“哦,你说你不回国。”
“……”
“国外就这么好啊,都不回去了”,林谷禾从草地上拔了两根草往域淙身上丢,“国家养你长大,让你成才,你就是这么回报祖国的?我这个同胞强烈谴责你。”
林谷禾乐意的时候,什么都能聊下去,不会让人感觉冒犯,话不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但对域淙是个意外,林谷禾有时在他面前偶尔会带着点刺,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域淙比自己更优秀。
——话少,酷的没边儿,什么都不在乎,跟自由的风似的,长的更不输林谷禾见过的任何同性。
是自己想成为但无法成为的样子。
没听见域淙回答,林谷禾也不在意,他翘着腿,“我在南方长大,刚去北京很不适应,北京的冬天真冷啊,虽然有暖气,但热的受不了,每天在两个极端中拉扯,出门很冷,进门很热,还好春夏不错。”
域淙“嗯”了一声,接着喝水,瓶里只剩三分之一,将瓶随意往上抛又稳稳接住。
“你从小没有因为话少不理人,被人揍吗?”林谷禾好奇。
域淙笑了一声,心说都是我揍别人,想了想又说,“有一个人嫌我话少。”
“是吗?那这人看来跟我很聊得来。”
域淙睨了林谷禾一眼没说话。
“看我干嘛?”远处拉比尔亨将桌椅搬到了院里的草地,林谷禾远远朝他笑着挥了挥手,“我也嫌你话少。不过不想说就不说呗,自己的心情难道不是第一位的吗?”
域淙也朝林谷禾丢了两颗草,“你说的对。”
“那你在英国待多久了?”
“也就一两年吧。”
时间这么短?又还是学生却不回去,林谷禾“嘶”的一声,坐着身体,看域淙的眼神带着打量,“你不会离家出走吧?”
“.…..”
域淙虽然话少,但跟他说话通常会蹦两个字,不会不理人。
他不说话基本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不想说,另一种是默认。
林谷禾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几声,“还真给我说中了?!”他倾着身,连声音都降低了,“我说,为什么啊?这人生地不熟的,文化又相差那么多,哪有国内待着舒服啊。”说完又逗他,“只有小学生才离家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