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林谷禾望着域淙,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域淙看着他很轻的笑出声,回头看着流淌的多瑙河,用手将他的头推向另一边,有些别扭地说:“别这么看着我。”
林谷禾一脸茫然,不明白域淙什么意思,有些不服地在他手上蹭蹭,“我之前就是这么看你的。”
域淙一下子收回手,赫然捏他的脸,“林谷禾,你怎么这么会啊。”
林谷禾这下更茫然了,“我会什么啊?”
域淙没说话,径直往前走了,留下林谷禾在身后不明所以。
林谷禾逐渐不按照计划骑行,许多时候只要能按照大方向骑行,确保他能到达希腊,此外骑到了哪座城市,全靠缘分。
有一天,域淙突然问林谷禾,为什么都没见他在路上用地图了,林谷禾非常心虚地表示自己心里有数,让他别操心。
他每天带着独属于自己的窃喜,感受一切随缘,平静的迎接一切未知。
他看着域淙,难得的理解了域淙为什么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想去的地方,未知本身,是有意思的事情。
更何况,有域淙这个已知,所有的未知都是有意思的。
他们基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有时候林谷禾只是跟在域淙的身后,看着他猎猎吹鼓的身影,就会觉得内心充盈着平静和满足。
于此同时,也会觉得离他非常近,又非常遥远。
域淙不再钟情于骑到前面,他好像把身前的位置交给了林谷禾,甘愿跟在他的身后。
这是林谷禾有一天突然发现的,他意识到域淙已经连续好几天一直在他的身后了,不过,他没有过多询问。
林谷禾每经过城镇中心,会想办法下载电影,晚上两人彼此头抵着头,一起观看。
林谷禾打开电影的时候,会说,小玉,我想邀请你看电影,域淙则会非常配合的表示同意。
看电影的时候,林谷禾借着手机的微亮,视线是不是从屏幕转向域淙,被域淙发现,两人会很温情地亲吻一会儿,然后又接着看下去。
域淙好像从来不会评价林谷禾下载的电影好看与否,几次之后,林谷禾心里开始偷偷根据电影结束后他亲吻的轻重来判断他喜欢的程度。
这个过程很有意思,让他在寻找电影时都带着奇异的期盼。
林谷禾时常觉得域淙是自由本身,而跟他一起骑行,域淙便将所有的自由都给了自己。
所以,在他面前林谷禾是自己。
有时候林谷禾会想,那他还自由吗?
如果他不自由,林谷禾觉得他也不是不能把自由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