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并未收回,“不可以。”
原本被强制雪藏进荒芜之地的悲伤,就因为这三个字又开始在林谷禾心里扩散开来,速度迅猛地让他难以招架。
林谷禾闭了闭眼,然后茫然地将餐盘叠到一起,又一个一个拿开平放在地毯上,“可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
“但你并不喜欢。”域淙说。
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只是觉得它太特立独行,跟试图伪装掩藏进人群里的自己非常不一样!
但把车铃丢给域淙的的确是自己,现在要回来又是什么立场?两个大男人为了一个车铃吵一架吗?
林谷禾瞬间泄气,没有说话,继续收拾行李,他不确定域淙是否继续看他,脊背不自在僵直起来,心情彻底跌入谷底。
就这样直挺挺蹲了过了好一会儿,林谷禾泄了劲,坐在地上,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只手盖住眼睛,另一只手从短袖下面把车铃拿出来,反手递给了域淙,“给。”
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手心,随后掌心一空,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自然而然静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安静的呼吸。
“不是你要出来转转的吗?”域淙看着出了酒店,就匆匆走在前面的林谷禾,语气冷冷地问。
林谷禾停下来看着他,“你在生气什么?”
“那你又在生气什么?”域淙问。
是啊,我又在生气什么?我要你的心,你给我了;我要你的精神世界,你打开门迎接我了;我要带走抽象的你,你跟我走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你把原本送我的东西,又收回去了!
你以后可以送许许多多东西给别人,但里面不会有我,我只想要那个车铃,属于你的,跟你一样特立独行的车铃!
林谷禾就那样逆着人流站在人群中央,不说话,眼尾泛红,好像眼泪随时都会决堤。
域淙好像叹了一口气,走到林谷禾面前,看着远处的大楼,落日映在大楼窗户上,“小米,你看,太阳,现在是那栋楼的心脏了。”
毫无预料地开端,林谷禾没看过去,只是直直地看着域淙,“我真羡慕它。”
“羡慕它什么?”域淙难得在林谷禾一连负面情绪中保持温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你为什么要羡慕它?”
“它不会疼。”林谷禾说。
域淙眼里的悲伤就那样大咧咧的展露在林谷禾面前,让林谷禾一颗心揪起来,整个人痛的麻木不已。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追根究底,他们既然开始没有由头,结束自然也不需要借口。
他既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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