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二姨虽然没和王胜利离婚,日子却是不顺,王森森是个乐意学习的,但坏就坏在太愿意学习上面了,上了大学上研究生,再之后上博士,这当然是好的,可这小子上到最后,成了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重生前,这小子还在读着博士,他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只记得从这小子上研究生开始,就和他们这么一大家子没有话了。
其实他们本就一年见不了几面,没什么话也应该,但这小子就能在吃过年饭的时候突然站起来,说自己要回去看书,然后他就能在一群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就那么径自的走出去……
虽然二姨没有明说,但他们都能听出来,王森森不仅和他们没话,和自己的亲娘也没什么话,用他亲娘的话来说是:“森森太爱学习了,一天到晚光知道看书了。”
当然,他并不是十分操心他这个小表弟,但是他比较操心他这个二姨,现在王森还小,她照顾着他上学吃饭自然没事,等到他将来离家上了大学,她要怎么办?只是一天又一天的打麻将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给自己的母亲找个伴。他能看出自己的父亲是真不想做生意了,而母亲是一门心思的想做。可是只靠她一个人,却是各方面都有疏漏,如果二姨能加入那是最好的,就算没有,两人恢复了关系,以后有了什么事,母亲起码有个商量的。
当然这种事不是一次就能成的,他们慢慢做,总能把二姨冷掉的心暖回来。至于这次的城管事件,他并不是太放在眼里,不过是钱的事,他走的时候把那一千块留下,让他爹去交了罚款,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王胜利倒没做的太绝,中午的时候总算是回来了,看到徐金玉母子,他也觉得是有事情来找自己的,直到他被叫出去,才知道事情不对:“胜利,你是吃公家饭的,这些年我们徐家也的确受了你的帮助,但你不能因此就欺负银玉。”
“大姐说的什么话,我这……”
“你昨天晚上上哪儿?”
“大姐,我在官场上走,不免要有些应酬……”
“应酬的彻夜不回家?”
王胜利有些气恼,正要开口,徐金玉又道:“你上哪儿应酬的?我去找你领导问问,看你是不是真的忙于工作。”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胜利,人在做天在看,银玉现在是靠着你吃饭。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在做媳妇上,没什么亏待你的吧?你们结婚这么些年,做过多少家务?接送过几次孩子?你不要以为这就是银玉该做的,过去她也是有工作的,挣的也不比你少!她做,是她喜欢你体贴你,但你不能把这当做理所应当的。”徐金玉说着,声音渐渐变了,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想女人为什么命都是这么苦?有工作的时候,要干好工作,照顾好家,时运不济没了工作就要受欺负遭白眼。丈夫要是有良心呢,那还好过点,要是没良心,那真是能被作践的猪狗不如。她现在算是熬出了点希望,她的妹妹呢,还要熬多久?
她这边只是红了眼睛,徐银玉那边却是已经哭了出来。虽然徐金玉说只是找王胜利说几句话,她却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背着她,说不定那事情还非常棘手为难,因为她现在和徐家离心了,怕她阻止。她倒也没想过真的阻止,再怎么说也是亲姐妹呢,真到难处她也不会袖手旁观,但她要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