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何旁人都不猜,第一个猜的就是她?
哪里露馅了?
舒芙蕾和重阳糕都是十八娘给她的啊,他为什么不猜是十八娘或者夏二哥送来的?这才更合理吧?
钵钵鸡——今天村里很多人家都买了她家的钵钵鸡啊,她还给十八娘家送了好多呢。
他为何一开门,就咬定了是自己?
陈熙眨了眨眼,躲在大石头后面,静静看着陆时砚,因为想不明白,嘴角紧紧抿着。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抓了个正着,而且今日中午时夏二哥已经给陆时砚送了重阳糕。
就算他们还要给他送东西,也不会再送重阳糕了。
陈熙一早出摊,只从十八娘那里知道,今日夏二哥进城请了大夫,并不知道这些细节。
夜色寂静,因着时辰尚早,小山村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孩童的笑声。
好半晌,陆时砚眉心轻轻蹙了下。
已经走了?
他又站了片刻,而后关门回去。
陈熙:“……”果然是诈她的。
未免陆时砚再杀个回马枪,陈熙又在大石头后面躲了一会儿,见他真的已经回了屋,这才偷偷摸摸从人家菜园子里岔过去。
边往家走,陈熙边在心里嘀咕,以后她不能再偷偷来送东西了,陆时砚已经给怀疑到了她身上,他那么聪明,她再来,万一被人抓个正着,不是很尴尬?
现在都托付给了十八娘和夏二哥,他们会照顾好的,以后她就出钱好了。
真要备什么东西,就想办法找十八娘转送过来,她就不信陆时砚还能通晓人心。
总之她不能再来了。
回到家后,她什么也没说,洗了手就进厨房继续准备明日出摊的食材,又熬了两锅辣椒油,晾凉装罐,夜便深了。
陈熙没有立马就睡,而是点了油灯,在桌子上铺了宣纸,用烧的木炭棍做笔,写写画画——设计店铺。
埋头写写画画,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脖子酸痛,她这才伸了个懒腰,吹了灯睡觉。
店铺原本是个茶馆,主体不用大改,能省不少事。
大堂摆上桌椅,再搭配些装饰即可,不过她打算在大堂隔出来三间包间,相对会麻烦一些,但也不难,用屏风即可。
最难的还是在厨房。
先头的茶馆厨房用的少,只有一个灶台,肯定不够,挨着再垒一个,麻烦不说,用起来也不顺手,更何况这是第一家店,以后生意好了,再修整更费事,不如直接推了重建,一步到位,性价比更高——她现在也不差这点工费。
至于后头的院子,基本不用怎么整修,家具都是齐全的,门窗检修一下,搬家的时候再添点日用品就成。
大头还是在厨房,光厨房她就前前后后画了五张图纸,最后终于敲定方案,这才满意地睡了。
第二天收拾好进城时,陈熙都半靠在十八娘身上打瞌睡。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大半夜放风筝去了?”现在两人关系亲近不少,再加上昨日陈熙又和夏二哥说定了竹筒的生意,十八娘完全把陈熙当成了自己人,是以言辞间也更随意亲昵了些。
陈熙眼睛都没睁开,靠着十八娘呜呜哝哝:“租的铺子得重新修整一下,昨天连夜设计出来,有点没睡醒……”
十八娘有些惊讶,陈熙现在连这个都会做了?
真厉害!
而且,陈熙改做辣味生意才多久啊,居然就已经把铺子租好了。
十八娘仔细回忆了下陈熙这些天的作为,就更佩服她了。
看了眼正闭着眼睛补觉的人,十八娘怔了片刻,默默往她旁边倾斜了些,好让她靠得更舒服,更是体贴得不再跟她交谈,免得吵着她补觉。
她得像陈熙学习,勇于创新,敢于挑战无限可能。
这般想着,十八娘干劲更足了。
她已经在用陈熙给她的舒芙蕾的食谱琢磨新的糕点了,有了些眉目,过不了多久就能推出来卖。
想到这些天,舒芙蕾的销量,十八娘忍不住期待起来。
等挣了钱,她也租个铺子,最好是能跟陈熙的铺子,离得近些,这样也能时时找她探讨,陈熙那么聪明,,肯定比她想得更周到全面!
到时候她们一起挣钱,一起过好日子,只是略想想,十八娘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进城和十八娘分开后,一到南市支好摊,陈熙就在还没食客时,拿出图纸跟陈父说了一遍构想和设计,让陈父先去找做工的,还有采买一应材料。
“这边我和娘就能应付,”陈熙把荷包塞给陈父:“爹快去吧,店铺那边也耽搁不得。”
陈父自然也知道轻重,又去提了两桶水,这才往铺子那边去——闺女说的他自然都听懂了,但他也得根据图纸对着铺子再琢磨琢磨具体怎么开整买多少材料合适。
陈父刚走没一会儿,三爻就风风火火来了。
“陈老板,你昨天什么时间去的秋山啊!我们都没碰上!”
陈熙:“到秋山脚下都快午时了,我也没见到你们。”
三爻遗憾道:“我倒是看到几家小姐拿着你们家的钵钵鸡,又不好意思问,好半天才问道,下来的时候,山脚下已经没人了,没买成。”
说着一屁股坐到小马扎上:“给我来一碗面,再来二十串钵钵鸡。”
昨天没买成,今天得补回来,要不然就亏了一顿。
“我们昨天是从后山上的山,”三爻又道:“我问了人,都说没看到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