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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心里惊讶陈熙居然这么快又推出了新品,面上却是笑着对齐禛道:“陈记的吃食味道的确好。”
陈熙视线从陆时砚身上移开,趁着这会儿齐禛在场,想让十八娘敲定了蛋糕的事,免得再跑一趟。
“十八娘,你来的正好,七公子刚刚说想要给自家妹妹定一个生辰蛋糕,只是这几日你都没进城,正想托我给你转达一下,你来和七公子说吧。”她走到跟前从十八娘手中接下一筐菌子。
十八娘心里更奇怪了,生辰蛋糕是她和陈熙一块做出来的,怎么能她一个人做主?
但没等她提出疑问,陈熙就冲她眨眼睛。
十八娘虽然不清楚陈熙的具体想法,但见她如此马上默契领会,过来和齐禛交谈蛋糕的事情。
听齐禛大致说了下刚刚陈熙说的,蛋糕都是她做的,十八娘忍不住朝陈熙看了一眼——明明是她们两人合作才做出来的,陈熙怎么说全是她一个人?
陈熙正在把东西从车上往下卸,并没有留意到十八娘在看她。
“……可以,”她笑着应下:“就是有些细节,我也需要陈老板帮忙,没有陈老板我自己一个人也做不出来。”
齐禛稍稍诧异,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分工是十八娘和陈熙的事,他只要拿到生辰蛋糕,哄了小妹开心就是。
很快十八娘就和齐禛谈好了生辰蛋糕的大小风格还有价钱。
“那就不耽搁七公子忙了,”十八娘道:“慢走。”
听到动静,陈熙也赶紧打招呼:“七公子慢走。”
齐禛应了一声便出了铺子离开。
陈熙忙得很,但也是等送走了齐禛,这才在卸东西时,偷偷问十八娘:“陆时砚怎么来了?”
十八娘以为陈熙是在担心陆时砚的身体情况,怎么病着也带了他进城吹风受累,忙小小声回她:“今早我和哥哥去你家帮着装东西时,陆哥儿找上哥哥说是有事进城一趟,能不能趁车,哥哥觉得他身子弱,奔波进城怕吹了风不想答应,只问他进城是何事,帮他办了就是。但陆哥儿不肯定说,又来找我,我想着他怕是有要紧事,就让他穿厚些裹严实了坐车上倒也不太吹风,让他跟着一块进城了。”
她回答的非常仔细,好让陈熙放心。
陈熙哪里知道十八娘心里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奇怪,陆时砚能有什么要紧事非得在这个时候亲自进城一趟?
夏二哥不能帮他办了?
这般想着,她抬眼偷偷瞄了陆时砚一眼。
打从刚刚两人视线对上,陆时砚移开视线后,他就没再往她以及铺子这边看一眼,就低着头,站在路边,连她家的店铺都没多靠近。
他披着披风,帽子也带了起来,还裹上了面巾,一圈密实的灰兔毛蓬松开后,就只剩两个眼睛在外面,垂着头,就连眼睛都快被绒绒的兔毛掩盖,又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耗子成了精。
时不时压着嗓子咳上一两声,发出些许动静,让人知道那角落站着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估摸着是真的有急事吧,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趁她家的车子进城。
陈熙对他非得亲自进城不再诧异。
就是觉得……
没等她开口询问,十八娘便凑到他耳边小小声道:“我是想着,进城也好,正好去济善堂请要董大夫再给诊诊脉,这些天路上不好走,也就请了许老先生诊过两次,到底让董大夫瞧瞧的。”
十八娘事事顾虑周全,陈熙对她的安排倒是放心,便点了头,没再说什么。
“刚刚啊……”十八娘语气突然就变了,在陈熙从陆时砚身上收回视线时,压着笑意道:“就进城后,我们要先来铺子这边,陆哥儿本想在牌楼那边等我们,我觉得他一个人在那边也没个照应,想着你们有几日没见面了,就说让他一块过来,等送完东西从这边去济善堂也方便,陆哥儿没犹豫,就答应了……”
十八娘的本意是要表达——几天没见,陆时砚也很想见陈熙,她只是提议一块过来,陆时砚犹豫都没犹豫就立马答应了,可见有多想见陈熙,只是碍着人,他不好直接过来,有了她的台阶,便立即点头。
但落在陈熙耳朵里却只听到了十八娘‘你们有几日没见面了’。
什么叫他们有几日没见面了?
不是,他们见不见面,有什么要紧的?
十八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熙一脸困惑地看向十八娘:“你刚刚是要说什么啊?”
十八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十八娘以为陈熙是不好意思了,再加上现在又是在铺子里,陈父陈母也在,她当着逼她退婚的爹娘的面,不敢承认,也不敢表露出一丝自己的心思,哪怕是对着她,她也不敢露出来,只能默默的偷偷一个人关心着陆时砚。
她心疼陈熙得紧,忍不住看了陈父陈母一眼,小小声道:“我想着,陆哥儿这几日吃药效果还不错,也过来你看看。”
陈熙以为十八娘是在跟她说,她托她照看陆时砚的事,她都很认真,带陆时砚过来让她看看,她有在尽力帮忙,没有辜负她所托。
陈熙又朝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耗子精看了一眼。
确实有点效果了,至少没有像那天那样,吹了点风就晕倒。
正要收回视线对十八娘表达自己的感谢,就见角落里的耗子精突然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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