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里,散发着莹莹的暖光。
舒云擦擦眼角,起身去给它浇水。
但愿早点出结果,把这一关平平安安给过了。
-
晚上,舒云没回梁遇臣的公寓,她去了一趟吴妈那。
吴妈担心得不行,下午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但她那时候正忙着,也不好详细解释。
吴妈揪心:“遇臣要真出什么事,我怎么到地底下去和老梁总和太太交代啊。”她摇头,“一定是那个袁定山捣得鬼,零八年的时候,老梁总出了车祸,就是他操控新闻召集记者,说老梁总出轨猥亵下属,下属拼死反抗才在高速上酿成车祸。”
她抹一下脸,“老梁总不是这样的人,他和太太感情一直都很好。但人都去了,根本死无对证。遇臣也不是会贪污受贿的,一定是袁家故意……”
舒云安抚着,听吴妈絮絮叨叨说以前的事,心里也跟被刀子划了似的。
她和梁遇臣在一起这几年,很少彼此提到父母。
一是两人都工作狂,偶尔出差更聚少离多,凑在一块谈情说爱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谈到父母家庭那儿去;二是她也有感应,知道他不愿提起这个。
后来在华勤这么久,也能隐约听见传闻。
那次普吉岛团建,许雯和她说过一次后,她悄悄去搜过零八年的车祸。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媒体爆料的。她看见死亡人员是华勤集团梁姓董事长,她就大约知道了,以后聊天也不再谈起。
和吴妈聊到深夜,舒云就在这儿留宿。
她上楼走去卧房。
三楼的卧室空空荡荡,月色从窗户外洒漏进来,幽微而冰凉,只铺亮一块地板。
舒云在门口站了会儿,忽而想起分手后,他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求和,与自己吐露的那些话语:
“满满,很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成王败寇,赢的一方才有话语权。”
“华勤这场内斗,我必须要赢。不论是为我,还是为你,甚至是为我们的以后。”
……
舒云呼出口气。
她之前从没细细感受过他说的这些,还隐隐生过气,觉得凭什么他来求复合,还要自己让步体量?
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
他并非在用感情施压,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身后等她回头而已。
-
第二日,舒云照常上班。
她一晚没怎么睡着,虽然被子里他残留的气息很好闻,可仍旧担心。她都不知道他晚上住哪睡哪。
早上六点她就醒了,是平常梁遇臣睁眼的时间。
入秋天亮晚了些,只泛出一点薄薄白光。
舒云这次没赖床,洗漱后去了所里。
她上网看了看词条,热度稍稍降下去一点,昨晚某个一线明星忽然塌房,把天星和华勤的事挤去了后面。
舒云松口气,她撑撑额头,在心里给这位明星说了声谢谢。
一夜没睡好,她头昏脑涨,又担心梁遇臣。
手里一大堆工作还得继续,还得时刻提防出新问题。
她看一眼身旁郁郁葱葱的佛手莲,告诉自己,一切静待结果就好。
可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出事了。
网络上突然蹿出一堆水军,说华勤天价服务费、竞争打压同行、恶意解约导致企业资金断裂破产……
这都不算什么,主要这一条——
有媒体爆料:华勤中国esg部门倒卖客户企业人员信息。
并附赠了一段视频,镜头对准电脑屏幕,上面的客户信息哗啦啦往下滚动,但整个有文字的部分都被打了马赛克,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泄露还是造谣。
下面评论也带了起来,昨天发布的声明彻底失效——
【华勤天价服务费就换来这个结果?这得折多少企业在手上?】
【只怕昨天天星的事也是华勤的锅吧,可怜还连累了德威。】
……
舒云一个个看下去,转发评论还在增长且有越传越广的架势。
她大脑发懵,瞬间站起身才察觉自己在打抖。
可冷静下来,她又眼尖地瞧见媒体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她之前搜过的,最先爆料零八年那场车祸的媒体名称。
工位旁,她的下属们也看见了这条新闻,都惊慌失措地转向她:“经理,我们部门怎么上热搜了?我们没有倒卖信息呀!”
李宗然也从办公室匆匆出来,面色严肃:“舒云……”
“我看见了。”舒云面色绷着,很是冷定,“我们绝没有倒卖信息,肯定是有人栽赃。”
李宗然咬牙切齿:“杀千刀的。我去把这个媒体揪出来。”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