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紫潼微眯起双眼,似乎在仔细辨认,忽然间神色恍然:“啊,是你。”
夏沐顿时松了口气,激动道:“对!对,我一直想等……”
话没说完,眼前的幼崽接着道:“碰瓷的目击证人?真巧,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你,所以呢,你叫什么名字?”
夏沐:“……”
不可能!
这家伙一定是装的!
夏沐内心在咆哮,她愈发肯定这头腹黑幼崽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想直截了当的拆穿,可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多,两人挡在楼梯拐角有一点碍事,推挤中,还有学生从两人之间挤过去。
夏沐压抑心中的情绪,在周围的推搡中,轻轻扯住段紫潼的衣角,急道:“咱们下楼再说!”
下一瞬,眼前的幼崽勾起唇角,陡然俯身贴近她的脸,抬起手臂,一手搭在她身旁的楼梯扶手上,将她牢牢圈在手臂间——
段紫瞳嗓音慵懒:“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我很忙的,学姐。”
那股危险的掠食者气息汹涌澎湃,夏沐顿时浑身紧绷,脑子一瞬间空了。
周围推挤地人群都被段紫潼的手臂挡在外围,再无法接触到夏沐,也有试图推开殿下手臂的大型兽人,可在几次发力后,只得到纹丝不动的结果,他们只能灰溜溜地缩起脑袋绕路走。
垂耳兔原来是这么强悍的物种……
咫尺的距离,让夏沐迅速涨红了脸,她抬手推了下殿下的胳膊,只是轻轻一碰,却见那头腹黑幼崽忽然嘟起嘴!
殿下一脸娇弱的抱住自己的胳膊:“你推我干什么?学姐欺负垂耳兔。”
夏沐:“……”
垂耳兔你妹啊!
现在的狄赫拉飞龙已经不需要王室的尊严了吗!
周围不明真相的幼崽爱好者们,被殿下委屈的小眼神吸引过来,一副声讨校园霸凌的气势。
夏沐急忙挤出笑容,对着新同学卷卷温声道:“我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我叫夏沐,很高兴认识你。”
殿下:“哼。”
夏沐:“……”
第一次交谈很不愉快,夏沐注视着那头幼崽拽兮兮的转身走下楼梯,失去了再追上去的勇气。
殿下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故意跟她划清界限,大概是懒得听那些陈年误会的解释。
夏沐有些失落,蔫头耷脑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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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cga分局的实习生活开始了,她和陈家树被分配在一个中年警探手下。
警局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惊险刺激。
除了在分析案情时,夏沐可以参与旁听,其他时间,她做的事,都是些传递资料、扫地端水的杂活。
局里的职员对待实习学生其实很友好,工作餐都会专门照顾他们的口味,不过,一遇上正事儿,还是第一个将他们支开。
他们倒也不是担心泄露什么查案技能,单纯只是嫌学生碍事,担心他们给自己的工作添麻烦。
陈家树对此很不满,他素来对自己的专业知识很有信心,哪里能忍受这群老油条对新人的偏见。
于是,他三番五次在案情分析时,故意插话,结果只换来会议冷场,和一群警员地反驳言论。
陈家树确实没有经验,说的话也都是纸上谈兵,几次毫无经验的发言,让自己陷入了更难堪的境地。
中午休息时间,陈家树一声不吭地并排坐在夏沐身旁。
夏沐其实早就想劝阻他激进的行为,如今看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陈家树沉声开口:“我不想继续实习了。”
夏沐:“为什么?”
“他们根本不给我们参与的机会。”
夏沐目光转了转,还是开口劝道:“就算毕业后实习,我们也是新人,这种情况总是要碰到的。
他们是在办正事,又不是学校里的老师,没义务带着我们互动学习。
我们能做的,就是看,看他们怎么处理紧急状况,看多了,经验就多了,这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
陈家树依旧有怨言:“他们完全不尊重理论知识,而且故意蔑视排挤我们,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夏沐苦笑道:“这很正常,他们干这行都已经十年二十年了,怎么可能对咱们一群菜鸟谦虚敬仰?
你对班上成绩差些的学生提出的见解,还偶尔会流露出不屑呢,更何况这群经验丰富的警探?他们当然有资格看不起我们。”
而且你几次提出的分析完全是错的,他们就更有理由看不起咱们了。
夏沐把最后一句话吞回肚子里。
陈家树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看来是稍微想通了一些。
又过了两天,夏沐照常提前一刻钟到班,整理好上午需要传递的资料,帮组长把办公室的排风打开。
细心和诚意总是容易得到回报的。
探员们都对夏沐很亲切,还有几个新来的警监助手,都是omega,自然对她更亲密,下班后还会约她一起吃喝逛街。
短短一个多星期,夏沐的人缘关系,就让另几个实习生望尘莫及。
周五上午十点多,夏沐正在组长办公室整理文档,忽然听见组长小声嘟囔着什么。
夏沐立即抬起头,等待他的吩咐。
组长看了看腕表,摸着下巴看向夏沐:“这都十点半了,你们老师不是说今天有个新学生要来实习吗?怎么还没到啊?都快下班了。”
“实习生?”夏沐诧异道:“咱们班名额已经满了呀。”
组长还没来得及答话,办公室门就陡然被人推开,一个警探满面紧急地报告:“长宁街有人报案,巷子里发现一具男尸,是枪伤,还穿着警服。”
组长“唰”的站起身,立即出门安排了行动分队。
夏沐抱着笔记本跟随出警,心口扑扑直跳,这是她实习以来,第一次遇到新发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