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弟媳已经进了家。
她挺着个大肚子。用及其陌生和略带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搭理她,推开家门,直接跑进自己的房间把孩子放下。
弟弟不在家。
母亲见状,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不做任何的回复。
依然我行我素的带着孩子,在家吃,在家喝。弟媳始终没跟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理睬她。
我知道家里烦心的事不关她的事。
但是,我看着她依然来气。本来属于我的钱,都归了她。
母亲对她百依百顺,整天摸着她的肚子喊孙子。
她简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异常的落寞。
家里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包括我回来的弟弟,也没有人看我孩子一眼。
我从家里把户口倒腾出来,给孩子上了户口。上户口的警察问我孩子姓名。
这个时候,白桦。白桦这个名字突然如闪电一般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叫韩腊月。因为,她在腊月出生,所以,我给她起名腊月。孩子随我姓,姓韩。
孩子叫韩腊月。我又重复了一遍。
无论,他们容得下,容不下。我都要把孩子留在家中。
我抱着孩子满大街的溜达,但凡看见熟人,就主动上前打招呼。说自己生了个闺女,送回家来养。
逢人便说,逢人便谈。
当别人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就说孩子的父亲不幸死了。留给我六万元钱,我给了我妈妈,我妈妈疼惜我,让我把孩子送回家,她来养。
他们先是安慰我一番,然后又说母亲真好。说我弟弟也好,弟媳也好,要不然可能容不下。
但转过身,我就听到他们嘲笑讥讽的声音。什么我在外头当小三了,我被强暴了等等。
我已经不在乎了。全都不在乎了。母亲贪污了我这么多的钱,说什么也要为我付出些。
我回到家,母亲见我,她拿着鸡毛掸子对着我大吼,大骂我不要脸。
我对她不予任何的理睬,表情冷漠。我把孩子放回家来,已经传遍整个镇子。我不信她会把孩子给我丢掉。
母亲紧随着我,大骂。孩子醒了,哭了。我就哄孩子。无论她说什么,骂什么。我都不理不睬。
母亲说:“哑巴了,甭想把孩子放回家。我是不会给你养这个小杂种的。有种生,就要有种养!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丢人现眼呢!”
我仍是不说话,直到她骂累了,回屋休息。
我的眼泪如下雨般,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擦干眼泪,看着孩子。只能对着她默默地说:“孩子,对不起了。也只能这样了。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努力的。努力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到母亲的身边。回到妈妈的身边。我的小心肝。”说完,我把脸贴到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
她“咿咿呀呀”的叫着。仿佛听到我的心声,明白我的意思。给我一个回应。
第二天,我含泪离开了。我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
心里像裂开了一个口子。血在流,但也只能往下流。我强压制内心的情感。
回到市里。
从此,我的时间开始加速度的飞转。别人的一天是二十四小时,我的一天只有两小时。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当我再次和孩子相聚,我有能力把孩子接到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