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跟他的舅舅出去了。俩人应该一同去跑出租了。
“弟弟在干出租。”我念叨了一遍。对弟弟家我感到十分的陌生。
弟弟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小的时候,我带过他,稍大些,他便不跟我了,随时跟在母亲的身后,母子俩如同黏在一起一般。
母亲对他照顾有加。自那时起,我和弟弟的关系就生疏了。
很快弟弟回来了。
我仍旧没见到腊月。弟弟说,腊月在外头帮他看着车子。她怕车子丢了。
“还不是在躲着我。”听到这话,我心里明白了一切。
此时的我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丝毫无了气力。算了,既然不想见我,我也不管了。
何必呢!管来管去成了仇人。
我说,你们知不知道,腊月高考的成绩是零分。不是因为她不行,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参加高考。不想考大学。
“不想考,就不想考呗,不上大学还能饿死!你不也没上大学吗!不也好好的吗!”
听到他这话,我不是一般的来气。我没上大学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问他:“你们在县城买房子是不是为了东东上学准备。”
“啊,是呀!你们如此重视东东的学业,怎么,腊月的学业就不重要了。”
弟弟刚要说话,弟媳冲她使了个眼色。
他不再说话。
弟媳也不说话。空气沉下来。
我心里寒彻透骨,不想说一句话,也不想管了。
我坐车直接回到市里。
这件事让我越想越生气。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宁可不买房子,少赚些钱,也要把孩子弄到身边,亲自教导她。到时候,就算是借钱,要钱。也要供孩子去上大学。
想到大学,心中的遗憾再次燃起,想想扬琴,扬琴已经大本毕业。
我拿起电话,拨通她的电话号码。
我要去考大学,读完大专读大本。像扬琴一样。
拨通了半天,电话始终没人接。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给我回过来,她说,她刚才在上日语课。她准备日语考二级。
她的话让我大受刺激。她已经是大本毕业,英语四级,马上就要日语二级了。
想想我,仍旧是初中毕业,每次做噩梦就这两种,一个就是母亲不让我考大学,另一个就是腊月丢了。经常被这两种噩梦缠绕,经常被这两个噩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