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坐在蒲团上,伸出玉手摆弄着茶具:“此话怎讲?”
“朝廷阵营的人,即使有任务需要跟我接触,也不会赠我神异,更不会眼见我亲手杀掉柳玲儿。”任也抬头看着天花板:“所以,你不可能是朝廷那边的,而且……也不可能是我这边的,不然你没必要一再强调自己不想插手怀王府的风波。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墙头草。”
许清昭微微点头,也并未否认:“是又如何?”
“我不清楚墙头草阵营的最终目的,也不清楚你们是不是可以重新选择立场。”任也猛然坐起,笑看着这位样貌倾城的大美女:“但我有办法,改变你的阵营立场,加入我这边。”
许清昭的俏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之色,也没有欣喜:“我若助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任也非常佩服这个女人的沉浸感,大家都特么是玩家,都是从外面进来的,你有必要每次说话都文邹邹的嘛?
“……我们可以共赢啊。”任也毫不犹豫地吹着牛批:“目前在我这条船上的人,都是可独挡一面的猛将。而且……我还在朝廷阵营中,投了一枚暗子,那里的一举一动,现在我都了如指掌。咱们联手,胜算很大啊。”
“暗子?他已经与你相认了嘛?”许清昭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任也挑眉回道:“我们已私下见过数面。”
许清昭眸子平静地看着他:“长史府设宴,而你身边刚进来的那位歌姬,还有侍卫二愣都消失不见了,如真有暗子,他们又何须以身犯险呢?”
任也瞬间呆愣,脸色涨红:“爱妃……真是对王府内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啊。”
“我与你们不一样。”许清昭轻抿了一口茶水,幽幽地说道:“你们入公主墓,是为了得到那里的神异传承,但我并非如此……我只要墓中的一样东西。而想要得到它,可能会粉身碎骨,谁与我联手,谁就会承担同样的风险。”
任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说,我们联手后,我阵营中的玩家,也需要承担拿这样东西的风险?”
“对。”许清昭心胸坦荡,并没有隐瞒,更没有急于拉几个垫背之人的想法。
她的心境淡然如水,志在得道超脱,自然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你还要与我联手嘛?”许清昭问。
“……这……这个,”任也挠了挠头,也很坦诚地说道:“如果只是你我联手,那我自然能一口答应。毕竟你帮了我,我就要帮你,这没什么。但我这边……还有两位同伴,一位是你知道的歌姬,一位是那个……还未相见的暗子。如果我自己做主,把风险转嫁给他们,这有点不太地道。”
“那便到此为止吧。”许清昭起身。
“好,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任也爬下床:“但我们可以提前约定一个暗号,在墓中也好相认,且不会误伤。”
“你说。”许清昭点头应允。
“大长腿,穿丝袜,夫妻相认叫爸爸。”任也自从认识了唐风之后,恶趣味十足。
许清昭似乎没听懂这话,黛眉轻皱地琢磨了一番,难得露出女儿般的娇憨之态:“蛮奇怪的话……不过记忆深刻,便于相认,那就这样吧。”
“爱妃,祝我们一切顺利!”
“希……希望你,在出墓后,也可摆脱笼中雀的身份。”许清昭点头道。
……
二人沟通完毕,任也便返回自己的寝宫。
但人还没等进入殿内,莲儿便迎出来说道:“王爷,刚刚有人送来一封密信。”
“密信?什么密信?”任也皱眉询问:“二愣与乐女青禾呢?”
莲儿从袖中拿出密信,递给了任也:“他们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这密信的内容,奴婢没敢看。送信的是一名挑夫,他常在各院走动,我也分不清,他是谁的人。”
任也没再多说,只在宫灯下打开密信,皱眉观察。
这一看不要紧,瞬间他就汗毛炸立,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被高人算计已久的感觉。
信上写:“我是老怀王的暗子,我是长史李彦,外面的朋友都叫我小战狼。
入墓后,谁拿草堂本纪,谁就是对手,要集火先干他。
我推测朝廷阵营共有6名玩家,分别是:我,歌姬,青州卫左千户,一名外貌像是马夫的男人,一名使用扑刀的女人,还有一人未露面,分不清男女,但应该与青州卫左千户是同路人,他们极大概率是铃铛会的两名玩家,现实中相识。
接头暗号: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亲爱的废物殿下,我们在外面见过。”
任也大脑轰的一声,瞬间想起了公寓楼激战时,自己之前去过的那家欣源spa馆,这个爱意随钟起的话,就是那里技师的口号,而且他记得自己在离开前,有人从窗口也喊过这句话……
无数个人影在脑中掠过,最终停滞。
他想起来了,自己与黄维出去的时候,曾碰到过一个很潮的老头,他也说过这句话。而后,在战斗中,就有一个鬼魂也在暗中帮助了他。
踏马的,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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