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配的药已经好多了。”
“行了别提那些航医了,以后不许理他们。”金轩提起这个就不高兴,“到底你是航医还是他们是航医,病例搞不定的话引咎辞职就好了,老拉你去会诊算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别人家的全职军医也会被这样借来借去一个人当八个用吗?”
巫承赫连忙给他顺毛:“没有的事啦,都是我自愿的,嘿嘿,我是巫圣母你不知道吗?”
“去休息去,起航之前不许出旗舰。”金轩伸手搂了一下他的腰,发现原本合身的军装居然有些松了,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叫勤务兵:“告诉他们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巫中尉使用穿梭机,也不许其他舰艇的航医来旗舰,我的全职军医需要休息!”
巫承赫拿金轩没办法,再说他也确实挺累的,便没有反驳,将军帽夹在腋下去内舱休息了,只在离开的时候给了金轩一个“鄙视你”的手势。
金轩挑眉,一脸“就是这么炫酷你要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勤务员和导航员表示他们什么都没看见,默默退散。
接下来的五天,他们沿金轩确定的航线一路进发,经过一次小规模的曲率推进,到达第一个测试点。这个点离贝塔阵线已经非常近了,往常“天槎”要是敢这么接近“擒杀”的哨卡,早被拦住了,炮轰示威都是轻的,遇上个辣手的,直接能和他们干仗。
但这次哨卡上的人只派了两艘小型战舰出来和他们接洽,警告他们立刻撤离,不要越过贝塔阵线挑衅。金轩接到他们的警告,没有回复,也没有多做停留,立刻通知舰队偏移角度,往阿尔法阵线方向回航。
主控室里,金轩脸色十分凝重,导航员站在一旁调度航线,他接通多角通讯,将舰队几个主力战舰的舰长召集到一起,严肃道:“我刚刚收到哨卡的回音,恐怕事情有些不对,我怀疑‘擒杀’舰队主力已经撤出贝塔防线,不乐观地想,他们可能已经跃迁进了我们独立纵队下辖的星域。”
几名舰长都是神色一凛,一名少校迟疑道:“我们并没有收到留守舰队的预警,如果‘擒杀’越过阵线,他们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阿尔法是立体阵线,我们舰队再大,撒开以后防御网也会变得稀薄。”金轩道,“两年来我们和擒杀都在研究对方的防御阵型,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巡航规律,他们也能找到我们的,凡事不可能十全十美,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其实更严重的话他还没有说出来,阿尔法阵线百分之九十都是“天槎”的防区,但也有一小部分属于“月槎”,而“月槎”的舰队长拉蒂卡准将,曾经隶属于第二集团军,汉尼拔辖下。
在来到独立纵队以前,金辙就告诉他要密切监视拉蒂卡准将的行动。当初严令接管第二集团军一半的势力,不可能把原本的老人全部换掉,必须留下几个相对忠诚度较高的人做缓冲,拉蒂卡就是其中之一。金辙对这位印度裔女准将并不完全信任,所以一直提醒他注意对方的动向。
一年前汉尼拔的儿子马洛申请加入独立纵队,最后落在“月槎”舰队,金辙就怀疑是汉尼拔私下运作的结果,因此在上半年的时候就安排人渗透进了拉蒂卡的幕僚团,只是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和汉尼拔有所联系。
“之前预定的航线要改。”金轩对舰长们道,“我怀疑辖区内部有其他番号舰队进入,我们必须联合留守舰队做详细巡查,所以从现在开始进入高速曲率推进,我们必须尽可能快地赶回星核!”
众舰长纷纷领命,没有人对他的命令提出质疑,金轩的军事直觉非常出色,过去的两年中他们已经充分领略到了他的机敏果断,这种时候更是毫无异议,纷纷联系导航员制定曲率推进航线。金轩关闭多角通讯,给天阙那边驻防的严令发了一封战报,请他问询“月槎”舰队的情况,之后又单独给金辙写了封信,将自己的怀疑与推断详细告诉了他,让他在天阙多加注意。
安排好一切,金轩回内舱去看望巫承赫,结果一进舱门就看见巫承赫有气无力地横在床上,手边丢着一袋没开封的营养素。
“怎么样,想吃东西吗?”金轩心疼的不行,柔声问,“还是没胃口吗?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辐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