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送下,心满意足地把程嘉澍给运到了自己的解剖室。
医生和尸体都走了以后,房间里顿时就空荡荡了下来,程嘉澍在这个房间住了十几年,已经比他当年在国内的时候的时候都长了,但是这个房间却仍然像是酒店房间,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一般的生活用品之外,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就好像是……怕留下什么东西,在以后成为致命的证据。
简尤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季辉,问道:“房间里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浴室和卫生间,”季辉道:“因为在疗养院里的人多数身份都有些不一般,所以疗养院的这两个地方都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简尤看了一眼浴室,冷冷道:“搜,房间里一寸地方也别放过,就是木板和玻璃,也要敲碎了给我确定没有东西,尤其是浴室和洗手间,确定没有机关和密道之后,把每一块地板和瓷砖都挖起来。”
“凡是有异常的东西,全都留下来,”简尤看着季辉,道:“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异常的东西吧?”
季辉点头,“我明白,在搜完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简尤点点头,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留到之后再说,简至衡一直在发烧,虽然看着还行,但是简尤知道他是强撑着,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不会一句话不说,他正准备带着简至衡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外面突然大吵大闹了起来。
声音一嘈杂起来,简至衡的脸色就更差了,他无力地揉了揉眉心,恨不得出去踹那些人几脚。
简尤刚皱起眉头,季辉的手下就进来了,他看了看简尤和简至衡,对季辉小声道:“程嘉澍的家属来了,正在外面大吵大闹,要让他们过来,还是直接赶走?”
季辉看简至衡的状态,再看看简尤的脸色立刻就懂了,正准备说话,简至衡就道:“简尤,你出去见见他们,我自己回去睡觉就行了。”
简尤其实也想去会会程嘉澍的家人,但他实在是不放心让这样状态的简至衡离开自己的身边,摇头道:“不了,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公事私事你都分不清了吗?”简至衡眉心皱起来,“让季辉带几个人送我回去,然后其他人都跟你走,他们来都来了,怎么还有让他们走的道理。”
季辉见简尤面色犹豫,立刻道:“放心吧,我会确保简叔的安全。”
到底还是正事要紧,简尤压下心底的担心,点头应下来,“行,待会让季辉给你一把枪,你拿着我比较放心,等我这边解决了立刻就回来。”
简至衡无奈地笑道:“我比你大这么多,这些事情我还不清楚吗?快去吧,别耽搁时间了,赶紧把人弄到别的地方去,听他们嚷嚷地我头疼死了。”
简尤叹了口气,又跟季辉交代了几句,这才看着他们走了,等到季辉和简至衡几人走远,他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底露出冷淡的笑意,沿着走廊慢慢下去。
接到死讯之后哭得那么伤心,他倒是也挺想看看,程嘉澍做的这些事情,程家到底知道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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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铎锐接到所谓程嘉澍的死讯,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暂且不说那个程嘉澍是真是假,程嘉澍从小喝药到大,医生断定他活不过成年,但是他却依然全手全脚的活到了三十几岁,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暴病而亡了。
世界上从没有巧合,恐怕是真正的程嘉澍觉得这位傀儡,已经到了可以死的时候了。
程嘉澍整容不是罪,冒充候魏峰的身份做的那些事情罪不至死,但是再加上谋杀,以程家现在的水平,要怎么样才能将程嘉澍毫发无损地保出来?
不过在此之前,他首先要拿到程嘉澍手里的底片,再然后就是争取谢家力量的绝对支持。
如果是在以前,谢铎锐根本都不必要考虑这个的问题,但是现在……谢铎锐想到就觉得难受又头疼,他也有些摸不准爷爷和爸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程嘉澍做事倒是阴狠之际,居然直接想要将自己的后路斩断,如果他要获得谢家的支持,那么他就得顺着谢家的意思,和谢如安分手,如果他坚决不和谢如安分手,那谢家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动作,就谁也说不准了。
而对这个问题最为担心的,莫过于谢如安了。
当他还是秦文的时候,同样的情况下,谢家为了逼谢铎锐亲手将他杀了,对谢铎锐的处境不闻不问,虽说这辈子谢家断然不会再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他们会怎么做呢?
即使他在谢如安的外表下,还住着一个秦文,他也会担心和难过于家人的伤心和不理解。
“晚上出院之后,我陪你一起回家,”谢铎锐揉了揉谢如安的脑袋,低声道:“我有事情要和爷爷谈,你……陪爸说说话,本来爸也不可能对你动粗,再加上有妈劝着,爸的态度应该会好一点了,你好好跟他说说,今天先顺着他一点。”
谢如安叹了口气,点头应道:“我知道,我是怕爸爸再打你,我宁愿他动手打你,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谢铎锐笑了笑,看着谢如安担心忧虑的样子没有应话,他对自己老爸的性格很是了解,他或许会对年纪还小的谢如安有几分温柔,除了他本身比较宠爱谢如安之外,家长也总是会觉得,如果做错了事,错的一般都是大的那一个。
再加上是这样的事,真是无论谁知道了,都会觉得是自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