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桩件件岂非是罪?这桩桩件件当然是罪。
而如果在这以上种种之外,还要加上一个“万元均对天下间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如此的古怪,唯独一个人例外。且这例外之人,还是女子,还是与他有未婚夫妻名分的女子”的命题的话。
那就不止是罪,而是罪无可恕了。
万元均对天底下的人都这样苛刻,可唯独对汪天雪。
他不吝钱财,不吝温柔。
他这时又变成了那眼波一转如水,唇角含笑似花的惜花公子万元君。
且他已成为了一个人的惜花公子。
天底下还有哪一个女人能挡得住这样独一无二的温柔?
汪天雪如何不感动?如何不对其死心塌地?
她爱得有多深,就死得有多痛。
她的镜中世界,正面有多么的美,反面就有多么地丑。
而后。
哗啦。
碎了。
就在汪天雪死后,老鸹化身店小二,再一次地出现在万元均面前。
其时万元均已杀了一心疼自己的父母,杀了一心爱自己的妻子,他甚至将这客栈之中的群豪耍得团团转,按道理而言,万元均已彻底投身北人,且再无可惧怕之事。
但在这次和老鸹的见面之中。
万元均依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背叛了自己已有的,又未得到自己没有的。
或者他其实并不希冀着那没有的,毕竟是人都知道,那没有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和万元均曾经拥有的相比,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在那数次能够有退步机会的时候,万元均一次次地错失着它们,并最终选择了那可怕的一方。
这个时候,在面对老鸹的时候。
万元均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要。
要怎么样——
才能将这个场面表现好来,将这个人物彻底演活?
江兴第三十三次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脖子之下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个场景,两个人已经演了三十二次。
不能单纯地说这三十几次全是某个人的失误,但这三十几次中,江兴的表演确实都不如梁友博所演的吸引观众的视线。
对于这一点,两个人当然心知肚明。
但一个场景两个场景,甚至三个场景的全部压制其实也没有什么,除了比较专业的人士,大多数的观众是不会特别注意到这个情况的,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特别的在意。
但粗略地带过一场戏,既不是梁友博的目的,也不如江兴的意。
所以这并不复杂一场戏,拍了这么久,也还没有过。
这半个下午的时间都在磨着这一个画面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