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先吃早餐吧,睡了两天一定饿坏了。”向红琇热情地说着,把油条牛奶面包都推到安平芋面前。
安平芋这会肚子根本不饿,婉言道:“我不饿,一会再吃。向姨,您找我什么事?”
向红琇稍稍拉近椅子,亲热地笑看着安平芋:“小芋,你命好啊,西陵骋看中你了。他希望能先跟你订婚,再慢慢培养感情。”
“订婚?”安平芋吃惊得瞪大眼睛,她有没听错?那个放她鸽子还害她生病的优秀人才,居然说看中她了?看中她什么啊?他们根本连面都没见着!
“是啊,所以向姨才说你命好,”仿佛订婚的人是自己,向红琇兴奋地继续说“能嫁进西陵家门,不知要修多少辈子才得来的福气,小芋,你可要好好把握珍惜这个机会,不要让别的女人抢走了。”
“可是向姨,我跟他还”安平芋话未说完,被向红琇兴奋打断:“小芋,西陵太太还说了,三天后是个大吉大利日子,三天后就替你们举行订婚仪式。到时候会邀请几家著名媒体给予公布,小芋啊,你要出尽风头了!”
“啊?!”安平芋惊得险些从椅子滑下去,这、这、这,太不靠谱了吧?这样狗血的剧情,不是应该在电视上出现吗?怎么、怎么会跑到她身上来?
向红琇得意地笑看着安平芋的吃惊和措手不及,只要能替小会摆平那件事,快解决是最合她心意了,这种事情最不能拖,她是巴不得西陵太太说三天后就给他们举行婚礼,那样她才是真的高枕无忧。至于安平芋跟那个变态的际奥少总裁,呵呵~,沐雪笛啊沐雪笛,看着你女儿落入一个变态男人手中,你一定很心痛。
安平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去的,完全石化般坐在那里不知该做何想。订婚了,这三个字眼不断地在脑子里盘旋反复,可是她完全找不到半点订婚的概念和意识。
怎么会是这样呢?既然是个吸引无数女人的优秀出色的男人,不可能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草率荒谬,要知道他根本就没见到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这可不是拍戏,是决定今后几十年的日子跟谁过,这么神圣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儿戏地决定?不行!她见都没见过这个男人,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她再怎么腐朽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己。
拿定主意,安平芋霍地起身走出房间,走到一半楼梯,向红琇之前的话,蓦地冒出来在耳边回旋。脚步,开始犹豫了。
安平芋在楼梯上上下下地走,完全没察觉刘妈的眼睛贼亮地,不时暗中窥视她的举动。她坐在楼梯间,苦恼地皱巴着眉头,瞬间的冲动念头冒出,她好想一走了之。可是那么做的话,她又觉得愧欠了父亲的一片心血。
好烦啊!安平芋抓抓脑袋,跑到后花园里晃悠,躺在花架下的石椅上,透过绿叶枝桠的天空,小小地蓝被分离成不规则的大小细块,就像拼图,完全被分割了。虽然不完整,却呈现一种破碎的美感。
怔怔望着那破碎点点的蓝,不知怎么地,安平芋忽然想到了责任两字,想到母亲独自含辛茹苦拉扯她长大的点点滴滴。想到那个弹琴的盲眼老婆婆,天天晚上坐在街转角,脚前放着一个干净的碗钵,过往路人或视若不见,或投点零钱。老婆婆日复一日,每晚都认真地弹着琴,虽然她没有高的弹琴水准,那琴声却有种透入心的世事苍凉感。
责任,也意味着牺牲,一如父亲当年为爷爷所创的嘉兴乐,做出的牺牲就是与母亲分离,把爱深藏心底。如今,父亲把这个责任交予她,这个责任太重大,她能背负得起吗?
一旦做了决定,接下来,安平芋基本上听从向红琇的安排,延迟去公司的面见和宣布,订婚之后再去。
订婚的礼服是一件雪白的婚式长裙,款式简洁典雅,上面绣缀了许多水晶,在如雪纱裙折射的光芒璀璨耀眼。这件礼服,是西陵家送过来的,据说是西陵骋,那个即将成为她未婚夫的人,亲自挑选给她的礼物。
与之配衬的是一条简约极致的白金项链,特别的四叶草吊坠中间镶着一颗红宝石,焕迷人光芒。安平芋初初收到时试穿,心里不可谓不震惊,美丽的礼服套在她身上,简直如量身定做般合衬得天衣无缝。
长长的被挽起,额前自然凌落几缕微卷丝,妆容清新高雅极其自然。当做完这一切,化妆师的眼中充满了艳羡,这哪是用漂亮形容得了的人?简直是美若天仙下凡来!
当安平芋袅袅走出来,安平胜的眼中瞬间焕惊喜光芒。这个妹妹好美!
安平胜微笑地看着她,无形中带着一份宠溺,这么美的妹妹,他是不太舍得送出去呢。但这世上很难两全其美,有舍才有得,他不会为任何人乱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