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凉一愣,他没想到邱鹤到了现在,竟然还是小时候那副让人无可奈何的性子,脸上从来不长肉,那点看似是肉的东西,都叫“脸皮”。
心里告诫自己好几遍,要注意修养,要注意修养。
周瑞凉还是端方君子的模样。
“可以。”
“太好了,那开打吧。”邱鹤佩剑出鞘,只是剑锋刚露出,他又顿了一下,“对了,周哥,说好了不打脸哈,我今夜有事,要给南护法的儿子做证婚人。”
周瑞凉平和的表情终于没有保持住,剑在听到邱鹤的话后,落了下去。
“他,他今日,成亲?”
“对呀,你为什么这么个表情,小宇没有宴请你?哦,你是正道,和我们不是一路人。”邱鹤摊摊手,“那我们还打不打?”
“打!”
邱鹤还没反应过来,周瑞凉的剑已经迎面而来,带着从未见过的戾气。
“喂,真打啊,那你别怪我……”
邱鹤和周瑞凉都没想过,对方竟然不是徒有其名。尤其是邱鹤,周瑞凉很知道他那个吊儿郎当的品质,然而他的剑却一点不吊儿郎当,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剑法也并非魔教的惯用剑法,敏捷而锐利。
然而无论对方多么厉害,也依旧挡不住一个字:累。
战了一天一夜之后,邱鹤首先停手。
“停停停!”
“?”
“你不累?”
“……累。”
“就是呀,我也累呀,歇会,歇会。”
两人坐在东极峰的山巅上,邱鹤大口呼吸几下,道:“我饿了,周哥,给我弄点吃的吧。”
周瑞凉却没听到似得,眼神没有焦点地望着眼前的日出。
“我包里有。”
“哦。”邱鹤毫不客气地去拿周瑞凉的布包,转身却看到周瑞凉竟然,落泪了!
“你,你怎么了?”
“没事。”
邱鹤边啃着酥油饼边笑问:“那你哭什么?”只是他还没问完,就听到周瑞凉一声惊呼:“小鹤小心!”
邱鹤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落下了悬崖,轻功再好也敌不过悬崖的高度。
邱鹤甚至都没出过卢霞城,没去过魔教的花楼,没上过云州的游舫,没看过湖山的枫叶。
邱鹤都还不明白,周瑞凉为什么会哭,就要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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