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您给的线索,那桥烟波确实落脚在南宁,只是……具体在南宁何处,却是跟丢了。”简大人有些惶恐地道,生怕印心不悦。
“跟丢了,那你怎知他还在南宁?”印心果然皱紧眉头。
“在,在的,下官可以保证他还没出南宁,一定就在南宁城内!”简大人说道。
“哼,南宁,谁的地界。”印心问道。
“知府姓周,想来……”
“姓周?莫不是周老贼的子侄?”
“下官也不知,不过据侧是那边的,毕竟南宁一带,可不是咱们的地界。除了那位,又有哪一个可以和千岁爷您打擂台,是不?”简大人说道,不忘给印心拍马屁。
“这样吗?”印心笑道:“呵呵呵呵,好哇,既然是周老贼的人……直接摘了他官帽,让他回家种地去。”
“额……”简大人犹豫道:“年来了,陛下少不得考核各地政绩,论功行赏,要真是那位的子侄,只怕会打草惊蛇。”他知道九千岁向来随心所以,想咋就咋地,但是大局为重,他做属下的少不得有时候要冒死谏言。
印心垂眸想了想,最后漫不经心地道:“也罢,暂且让他过个好年,年后再来处置他。”
“是,千岁大人说的是。”简大人道:“昨夜……那位乔公子……”
“怎么,他不听话?那就打断他一条腿。”印心想也不想地道。
“不不,并非不听话,只是不知,千岁爷抓他作甚?”简大人嘿嘿笑道:“那位是出了名的闹腾,京里无人不知,下官只怕他会坏事。”他的牢房里,最怕的就是这种得罪不得,又放不得的人物,万一真的闹腾起来,吃亏的还是他。
“哼,留他在外面才叫坏事。”印心说道:“桥将军那里,想必不用我吩咐,你也会做的。”他睨着简大人:“给我伺候好了,不得怠慢分毫。”
“这个下官明白,千岁爷请放心吧,保证桥将军在下官的牢里呆的舒舒服服的,不舒服只管拿我老简是问!”简大人笑着保证道。
“呵呵呵呵!”印心笑了笑,但是好脸色不长久,他冷道:“做事给我仔细着点,要是坏了大事,唯你是问!”
“是,是!”简大人流着冷汗应道。
“嗯,带我去见见桥将军。”
……
日落时分,印心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回来,而且脸色奇臭无比。施宁一瞧见他,就喊道:“印心,你回来啦?”
印心瞧了他一眼,未曾理会,直直地从他身边走过。
“什么玩意,什么脸色……”施宁摸不着头脑,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惹了他。莫不是还气他搬进他的院子,“哼,跟去看看去。”
“你跟着我作甚?”印心背着手,回头看见身后有条小尾巴。
“看你心情不好,想问问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施宁跳到他身边问道:“说出来给我开心一下?”
“滚开!”印心脱口而出,只觉得施宁无比烦人。
“动不动就叫人滚,我又没得罪你,脾气这么冲做什么?”施宁依然跟着他,小声地嘀咕道。他不指望印心听不见,但是又不敢大声。印心的臭脾气,谁摸得准呢。
“你再说我扔你下去。”印心对着桥下的湖水说道。
“别呀,我闭嘴还不行么?”施宁也是委屈,他在家中从来都是最受宠的那个,谁对他说过重话。就算是印心,从前也是对他很好的。
“哼!”印心再不管施宁,一路走到梅香园,进了自己的房里,房门轰隆一声关上。
“哎,哪来的狗脾气。”施宁感叹了一句,就自己玩儿去了。
吃晚饭时,仍不见印心出来。吴老太爷和施宁一道用了,施宁吃饱就道:“我回去瞧瞧他去,莫不是气饱了。”
“呵呵,难得你这么关心他。”吴老太爷很乐意他们两个关系好,便道:“去吧,年轻人合该玩到一块儿去,莫要生疏了。”毕竟……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