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自坐堂屋正中,两边臣子垂手而立。太子一党竟无一人列席,倘若事前知道有这场戏,自己一定叮嘱太子他们前来做做样子,稳定敌人的情绪。思虑欠佳了。
玉楼心不在焉拜见了殷王,殷王问清来龙去脉,只道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平南兮高高在上,心中不屑道:“我兄长乃当朝功臣,骁勇善战,这玉面佛身,如此的排场,哪一点委屈了你?莫说你一届区区县伯之女,就是丞相尚书之女,我们也不算辱没了她。”玉楼不为自己辩解,只一味叩首认罪:“臣女有罪,自知拙笨俗陋,只怕有辱将军风采。”正进退两难间,呼延芸进来了,见过了殷王平南兮,将军喊道:“夫人你怎么来了?”“将军连日来心烦意乱,与姑娘相持不下,奴家特地来替将军排忧解愁。”玉楼被小三,设想了无数个的场景,倒没想到是这种声势浩大的终极场面。“尹妈妈,你先出去吧,主子们与我有要事商量。”玉楼把尹妈妈支出去,意在敌众我寡,危机四伏间,尹妈妈能传出去信息。
尹妈妈一出去,将军夫人骤然转向玉楼跪下:“姑娘,放我们一条生路罢。姑娘不知,将军虽是当今圣上妻弟,却仗义仁慈,从不仗势欺人,府里虽有三五妻妾,却也都是别人借美色攀附将军罢了,我与将军数年情分,深知将军为人,将军爱重姑娘,不忍强逼,可是姑娘却是在逼将军背负休妻卖妾的骂名。我本无知妇人,原不配将军,愿做个下堂的弃妇,可这府里七八个姬妾却是无辜的,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给人做了妾......”说罢凄凄惨惨哭将起来。玉楼完全没想她会是这个路数的。一时呆楞住,玉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一看这妇人哭得凄惨,心里一时到不知如何应对,连忙扶起她来:“夫人快起来说话!”
平南之一看这女子还需要软鞭子对付啊,心中暗喜,谁知玉楼刚扶起她来,这呼延芸惊呼一声:“将军救我!”说罢只见呼延芸踉踉跄跄奔到平南之跟前,腰间被刺入一柄短刀,衫子上沾满血迹,平南之急忙扶住她:“传吕医师!”平南兮急忙喊道:“护驾!将这个御前行刺的逆贼给我斩立决!”平南之忙喝止:“且慢!”平南之扶着夫人,没能挡住常侍的刀剑,玉楼才意识到一瞬间自己成了靶子,忙掀开帏帽,一个前滚翻,勉强躲过了常侍的砍杀!
平南之已然顾不得呼延芸!扔下她,挡在了玉楼前。殷王急忙喝止常侍,暗自蹊跷,厉声道:“一个弱女子,你为何只一味要杀她!生擒了她不也容易?”
平南兮道:“陛下,此女御前带刀,已经伤了将军夫人,臣妾是怕伤到陛下!”
殷王转眼看见玉楼,玉面桃肌,有如凝脂,两弯柳眉生的干净,一双美目因惊惧而圆睁,朦胧中有水雾升腾,又似点点烛火闪动,似有委屈诉不尽,玲珑鼻翼下,唇如水晶点绛,流光溢彩。殷王看这仙身莲步,深感平南之的欢喜真是不无道理。就算自己三宫六院加起来,也难敌这精妙无双。果然是祸水一般的容颜!
平南之双目血红,犹如斗兽拼死护在她面前,殷王感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平爱卿切勿急躁!”
吕医师来得比预想的快,忙查看夫人伤口,松了一口气。刀不在要害上,只伤到了皮肉。呼延芸强忍着泪水,婢女扶着她,伤口还在冒血。吕医师先撒了止血散,道:“夫人忍着点痛,小的很快取出刀。”
随着呼延芸一声惨叫,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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