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晚辈争执,我可瞧不上你这做派,和打秋风的穷亲戚可不一样,今早祖父也说,你也是快出阁的不好总来这家跑,免得以为祁大人和祁夫人刻薄了你似的,生你养你的父母呀!不孝顺也就罢了,还凭白给人找来这样的名声,怎么祁家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没给你穿暖、、、、、、”
“够了!”舅太太拍桌而起:“郡主,你当着我的面,处处和我这外甥女较劲,还拿我婆母和我一起来说事,你是想刻薄罗儿,还是刻薄我,还是刻薄过世的长公主,还是觉得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你嫁到这家来是当媳妇的,不是给我当祖宗的吧,就算是我让你妹妹管家,没有事事和你说,你犯得着那么大气性串通她的丫头一起贬低她,照你这样说,不是办对了事还得受你们的指责,用心不纯,那你说她图什么,一个柔软女儿,小时候一日里饭都吃不下一点,药倒是一日三顿地用,我虽不是她亲妈,可真的把她当亲女儿疼的,你嫁进来头一日,倒管起我的闲事来!”
老国公带着国公,于夛祁元节从后面出来,敢情今日唱鸿门宴的,老国公出来呵斥道:“吵闹什么,还有你也是!”老国公从暹罗身边走过:“和个泼妇一样,说出去还是我们养大的孩子!”
于舜没来,三姑娘心里更有底了,看来郡主再任性也是爱慕于舜的:“外祖父来了,只是和嫂嫂聊天罢了,说得兴起声音大了点!”
祁元节于夛嘴角都抽抽了,聊天,你们下一步都快抄家伙了吧!这个妹妹实在混官场的好料子了!软和话说得倒好!
“我看你呀~还是回去吧,你母亲总归是嫁出去的人了,你又是这样掐尖要强,钱钱米米的事我不吭声,你心里也有个数啊,元节啊,带你妹妹回去吧~她身体不好!”老国公说罢看向外孙女的表情,就等着她哭呢!
国公道:“爹,女儿家住家的时候也没有多久的,妹妹去得早,罗儿虽有些任性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刚刚不也说了吗?是她出钱给回了礼,这前头她管家也是我定下的,想磨砺磨砺她,再说妹夫也让她管家,没有亲母亲了,想着这孩子留着咱家的血,多疼疼也是应当应分的,但是钱财什么的,真没过她的手,也就是母亲在世前的一些小首饰,越了规矩的衣饰用度也虽母亲一起敛了,剩下的实在是母亲怜惜孩子孤苦啊,比别的兄弟姊妹多一些也可,说着倒像是在家吃闲饭了,我倒觉得,比我亲生的这几个都懂事能干的!”
于夛嬉皮笑脸,立马体会了爹爹的意思:“是啊,爷爷,这老太太偏心她我也没法子呀,谁让她比我们惹人疼啊,这奶奶下黄泉了,您现在说她做的不也没法子,就是不公平呀!这理论不得,我看罢了罢了!”
祁元节也是觉着好笑,和外祖母去争,去地底下算账吗:“哎,外祖父这么说我也伤心了,我还能跟着父亲,能亲自教导,这妹妹终究女儿家,舅母心好,当这家女儿来疼,不想外祖父偏要分出个里外,清明寒食我们都不敢往外祖家的恩德,怀着感激涕零之心,四时八节都替母亲有一祭,外祖父虽然没说要我们兄妹二人报恩,我们也不敢说惦记着外祖的家产啊,这就是中山狼了!”
舅太太也是哭起来:“哎呦,我的好孩子们,什么回报不回报的,元节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说出去我脸上都有光,还是罗姐儿,那是事事通达,不知给我带来多少欢乐,婆母病了三年,也是这孩子无一日不在床前侍奉汤药的,再孝顺也没有了!”
郡主环顾了一圈,瞧出来了,这一家子护犊子得很呀!老国公也是气极,多年不在家,全家都向着这个小的,她是祖宗不成,郡主笑了笑:“祖父,还有您不知道的呢?祖母,您的妻子,把公主府的房产地契上都落的是这三姑娘的命,可没见过这样偏爱的!是吧,公爹婆母大哥,还有表哥!”
老国公一踉跄,难道是对那件事做出的补偿,于夛笑:“弟妹,你说的是那年的老黄历了,祖母带来的私产,自然是想给谁就谁了,哪里需要支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