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瑛公主手交叠在一处悄然握紧:“是和祁家的姑娘约好的吗?”
秦知否看了一下里面,那家伙睡得正香:“回公主的话,是在里头呢,睡着了,真是失礼了~”
“听闻祁家姑娘与我家驸马有旧,不知秦娘子可有听说?”
三姑娘掀开眼皮,秦知否面上波澜不惊:“这事倒真,不过那时我家办私学,本来就是邀请世家小姐妹罢了的,请的也是女师傅来,大抵是这位师傅太过有名吧,就是那位女扮男还考了个头名的李期期后东窗事发被判处坐了几年牢子,说来和唐又良是同期,颇为不服,就二人也是有龃龉的,当年驸马爷也是慕名而已,做过几月同窗,那时不过七八岁,且我家那个病秧子三两天便是病了,时时是缺课,连李师傅都记不起她来的,说来这样有旧的可多了去了,公主那可有吃不尽的醋了~”
这个秦知否,虽则李期期唐又良是没有功名的,好歹都是当过师傅的,也太没礼直呼其名的:“那是我多心了,只又让你瞧了笑话去~”
“公主见谅罢了,臣女哪里敢传公主的话,妄自揣测公主心意,说来也巧,怕公主不知道咱们宫外头的事,多嘴几句,当年太子妃殿下倒是倒是常来的很,我们那时多在针线或玩上钻研,只殿下颇爱诗书,缠着李师傅好学得不行~”
三姑娘蹙眉盯着秦知否,低声问:“话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那么关心别的女人~”
绛瑛公主道:“嫂嫂说了,怕是说这话的人格外有心,欲盖弥彰~这些话,早就和我说了~”
然后花香愈发浓烈,二人双双晕倒~
三姑娘握住秦知否的手:“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姑娘,假客气就不必了~将死之人何必如此多话!”
三姑娘处变不惊,将发丝顺上耳后:“妈妈也是,时机未到,何必如此心急呢,你若是真想杀我姐妹二人的,自不必说,那一定一开始就把我们杀了,妈妈打扮又像是青楼妓馆的人,我想想啊,太子今日应该会路经此地,然后你把我姐妹二人杀了,从楼上扔下去,这样才能永除后患,不过这法子虽妙,妈妈你想好你自己的退路没有~”
“什么退路~”
“妈妈你是贱籍,我家捻死一个你一如反掌,不要和我说有人护着你,怕是传出去,太子妃与青楼妓管的人有关,多少人让你死我数都数不过来~”
老鸨子捂嘴笑道:“难怪人都说姑娘你机灵~”
“那不如我和你打个赌吧,看看我们俩谁先死~”
人影闪烁,一人一袋面粉顺利地落到窗棂上,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老鸨子脖子上,另一只手举着火把,老鸨子也是惊讶,不是说病得快死了吗,是以她怕这精细面皮一捆绑勒出点痕迹来,绑都不敢绑,只带着两个壮丁看守着,竟然被人来了个大反转,不是娇滴滴大小姐吗,这样大力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姑娘,咱们有话都好说,何必呢~”
“妈妈,这里的贵客不少呢,你说我要是将面粉扔下去,引发爆炸了,这个责任太子妃担待不担待得起~”
“你凭什么怀疑太子妃殿下!”
“若说妈妈心里藏奸,想向我们这些官家女子下手,倒也并无不可,只是公主一道出来,虽也生气,可却是个不轻易动人性命的脾气,光看驸马的小妾就知道,若不是逼她到极致,是不会出手,想必只是吩咐人打骂我们一顿,恐吓一二就能敲山震虎,这样不留情面倒像是太子妃的做法,今日这场鸿门宴,原本就是她摆的,出了事,小了嘛,自然不好开罪她,脚趾头都能想到她,那您说说,我要把这里的人都给弄死了,这个锅是不是怎么算都是她的~”
隔壁的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两名壮丁立马警觉起来,来人破门而入,不过蜻蜓点水,两人立马倒地,三姑娘一看,原来是郑亲王;“原来是王爷,果然是好雅兴啊~”
“二位姑娘也是好雅兴,只是不知二位姑娘对这风雅之所有何意见,居然扬言要炸了它~”
三姑娘看着被自己挟持的老鸨子:“此处美人众多,感觉置身万花丛中,我都替诸位公子大饱眼福啊~”
辛奴看着她怀中的老鸨子,眼袋大如钱袋,牙黄似黄金,可是每回这些公子来找姑娘,都得和这老鸨子打个照面~
郑亲王一笑:“有美人吗?”
老鸨子杀鸭似地喊道:“王爷,救命啊~”
郑亲王把人一挥,赶到一边去:“乱喊些什么,我是来就我的暹罗的!”
“好可惜哦,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没让王爷唱成~”
辛奴只管让人捆了老鸨子,让两个女奴扶着秦知否先上了马车~
郑亲王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一路都在和姑娘打招呼,搂着箜篌走来的一位,郑亲王介绍道:“这位是原清浅姑娘,其实她最擅长是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