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只觉得一股腥臭的气味从那张血盆大口之中,传到我的鼻子里,差点没把我直接熏得昏过去。那一刻,我直接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愣住了,竟然直接忘了要将自己的脸从狼口中挪出来这件事情了,可是那头狼也非常奇怪,过了很长时间,它都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直接用力闭上那腥气扑鼻的大嘴,撕掉我脸上的皮肉。
忽然,昨晚在林场之中看到的那张怪脸,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一想到从次以后,那张恐怖的脸就是我的脸了,我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大叫一声,就要用手撑着身体远离那恐怖的狼头。
可是,还没等我动,就见那头狼恶毒的眼睛竟然直接翻白,然后噗通一声,就这样张着大嘴反倒在了地上。我又惊又奇,心想难道这畜生没把我给熏死,反而我将它熏死了,我不久是三天没有刷牙,昨天吃了点马书记家的韭菜馅的包子吗,至于这样?
但是随后,我立即就发现,这畜生倒地毙命,并不是我口臭的功劳。我看了看尸体,就见它的尾巴下面,竟然插着一根长长的东西。那是一支只露出后半段尾翼的箭,前半段已经在狼的体内了。很明显是有人将这支箭,从身后射入了狼的肛门之中。
鲜血不停地从狼的体内流出,顺着那支箭的箭尾,滴落在地上,看得我一阵恶心,不禁绷紧了自己的屁股。心想谁这么变态,是跟这狼有多大的仇啊。我抬头望了望四周,企图找到射杀这头恶狼的人,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三人以外,再也看不到第四个人了。
此刻,表哥那边的情形和我很相似,纠缠着超子和他的狼都已经躺在了地上,尸体上分别都插着一支箭。表哥扶着超子,来到我的身前,问我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头被箭射穿肛门的狼。表哥也露出一丝诧异的眼神,立刻抬头望了望四周。
表哥和我不同,无论是身手、敏捷性还是观察能力,都比我强不知道几百倍。他扫视了周围数秒钟之后,眼睛就停留在了不远处那片半人多高的枯草之中。
“是哪位老乡救了我们,请出来一见,接受我们的谢意!”表哥望着枯草的方向,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枯草里有了动静,随后,一个穿着土灰色棉衣裤,手里拿着弓的人从里面站了起来,慢慢朝我们走过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刚才潜行到我身后,准备袭击我的那只狼,为什么会死地那么惨了。
就像我猜想的那样,这个人和狼之间的确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夺面之仇。这个人正是我昨天晚上见到的,面皮被狼舔了去的怪脸人。
他一声不发地走到我们身边,帮着表哥查看超子的伤势,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药粉和布条,将超子的手臂和腿部的伤口包扎好。
“刚才多谢老乡出手相救,请问老乡贵姓?”表哥抹了抹自己被狼抓伤的手臂,问那个怪脸人道。可是怪脸人却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背起自己那把简易的弓,便朝下山的方向走去了。最后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们跟着他一起下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