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电话。”他把号码写在纸上。
李蔓盯着那串号码轻声嗯了声。
裴邺坤拉开衣柜,翻腾出干净的T恤和外套扔在床上,“等会把衣服换一换,这边没独立的浴室,就别洗了,我走的时候把门反锁。”
李蔓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说:“你也需要休息。”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裴邺坤勾唇一笑,“这话还好是对我说的,别的男人听了得咋想?长点心,跟猪脑子似的。”
李蔓看着他,眼波如水。
裴邺坤自小头脑聪明,相比之下,她确实不如他,猪脑子,他经常这么说她。
“坤哥——你怎么回——”林莉看到里头的女人话音戛然而止。
她在楼下看到陆北才知道裴邺坤回来了,想上来瞧瞧问问,可陆北也没告诉她裴邺坤带了个女人回来。
“这你女朋友啊?呀,你怎么受伤了!”
裴邺坤没理睬林莉,对李蔓说:“记得锁门。”转而把林莉推出去。
“这谁啊,瞧你那心疼样。”林莉说。
“妹妹。”
“长得一点都不像嘛。”
裴邺坤轻哼一声,“长得像就有鬼了。”
李蔓锁上门,她脱下衣服,套上他的T恤衫,躺上他的床,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味,她侧过身,手搭在枕头上。
墙上贴着一张海报,是个外国女星,穿着性感的比基尼。
李蔓定了两小时后的闹钟,她闭上眼打算入睡。
这些年他变化不大,只是更有男人味了。
她和他上次见面是四年前,在老家。那时候她还是个高三学生,他已经是要成家立业的男人,他们之间差太多。
那个春节他带了个女人回来,母亲说是他要结婚的对象,她的志愿却依旧填了桐城的大学,后在大一的暑假听裴邺坤的爷爷说两个人散了,无非是女方嫌他没房没车。
他自此那个春节后再没回过江州。
被褥紧贴着她后背好似他就在身后抱住她,鼻息间都是他的气味。
李蔓很快睡着,但做了个梦。
梦里他为所欲为,疯狂至极,这种疯狂如冲出牢笼的猛兽,又似席卷而来的猛浪。
惊醒的时候她浑身都是汗,心跳的特别快。
李蔓坐在床边上看了眼他的床褥,她双手掩面深吸口气,想起自己做的梦,思绪乱成一团,随后她给裴邺坤打了个电话,如他所说救援还在继续。
裴邺坤床头放着烟,李蔓拿过点了根。
她在学校不会抽,在陈玉和学生面前也不会,虽然她不认为女人抽烟是件可耻的事情,但总归是不良习惯,而她想给学生展现正面形象和正能量。
抽完,李蔓起身换衣服。
裴邺坤习惯直接开门,这门一扭还真开了,李蔓牛仔裤拉到一半,宽大的T恤遮到大腿根部,她快速拉上裤子扣好纽扣。
裴邺坤挪开眼,说:“怎么没锁门?”
“我锁了。”
裴邺坤拧了几下锁扣,这锁坏了。
李蔓:“你们平常不锁门的?”
裴邺坤:“都是一帮老爷们——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李蔓:“有点胃疼。”
“没吃早饭?”
“嗯。”
他揶揄道:“活该。”
“......”
裴邺坤拿过热水壶烧水,“先喝点热水,我等会带你去食堂吃饭。”
“好。”
热水壶嗡嗡嗡的想着,裴邺坤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搭起二郎腿。
李蔓在他床上坐下。
裴邺坤:“怎么跑到桐城工作,你妈不留你在江州?”
“这里挺好。”
裴邺坤看到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都被动了,前天烟灰缸刚清过,现在里面却多了个烟头,裴邺坤眯起眼睛,“还学会抽烟了?”
李蔓坦然:“嗯。”
“好的不学就学坏的,女孩子抽什么烟,戒了。”
李蔓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说话。
李蔓的眼睛比较细长,脸蛋也尖瘦,是典型的东方美人长相,可能是性格使然她浑身都透着一股清冷。
从小那些男同学都不敢欺负她,也就裴邺坤知道她什么人,就那点小伎俩他从来不放在眼里,该欺负的时候就得欺负,该逗的时候就逗一逗,还挺好玩的。
裴邺坤:“你妈知道你抽烟吗?”
“不知道。”
他笑,“你也就骗骗他们了。”